哪怕来回的路上都跟着我和江灼,这一路还是折损了一半多的人。
很多人看在眼里,一时不敢再出去,只好把压箱底的珠宝首饰拿出来,和我换取食物。
江灼也会一个人出门帮我搜刮物资,没有我在,他的效率要更高,且每次回来的时候,除去食物和日用品之外,也会带很多金玉首饰。
很快,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就堆满了我的小书房。
我勾着腿坐在上面,手指挑起一条珍珠项链,歪着脑袋冲江灼笑:「宝贝,你看我这满屋子金光闪闪,像不像一条山洞里的巨龙?」
「像。」
他一如既往地附和我,解了佩剑走过来,一手勾着我的腰往下按,一瞬间天旋地转。
「今天的报酬,就在山洞里吧。」
我揪着江灼高束的马尾,有些不满:「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当时你还拒绝我,说要慢慢来……」
他低笑一声:「对啊,我现在就是在慢慢来。」
……
傍晚,我和江灼一起站在继母家门口。
房门打开,她看到是我,脸色猛地大变,立刻就要关上门。
江灼横出剑鞘,轻而易举地就卡住了门框。
我望着她瘦到深陷下去的脸颊,笑了笑:「这么害怕,当时怎么还敢下手呢?梁秀梅,你这条狗命,我已经多留了这么久,你也该活够了吧。」
她惊慌失措地往后躲,我和江灼顺势走了进去。
房门在身后合拢。
她跌坐在沙发上,忽然换上了一副怨毒的神情:「我都听邻居说了,你爸就是死在你姘头手上,罗蓁蓁,你怎么下得去手!那可是你的亲生父亲!」
「你们俩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那天你们在我妈病床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梁秀梅,我那天不在学校里,我就在衣柜。如果不是你们偷偷换了她的药,她根本不会那么早就去世!」
最后一句话,我几乎是带着怒意低声咆哮出来的。
那时我年纪还很小,后来也不是没想过报警,只是我妈的遗体早就被火化,那些药也没有留存,我没有任何证据。
继母哆嗦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江灼转头,征询我的意见:「杀了?」
「嗯。」
「不!——你不能,这是犯——」
江灼眼神都没动一下,抽剑,斩落。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目光厌憎地扫过继母的尸体,「也不知道在狗叫什么。」
我四下环顾了一圈:「施琪呢?」
江灼二话没说,提着剑踹开了卧室房门。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穿着清凉的身影就往他怀里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