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歌歇斯底里的喊着,双腿蜷缩起来,整个人缩成一团,颤抖的抱住了自己。
叶寒臣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眼神中的情绪复杂又震惊。
她,这是怎么了?
你冷静一些,是我,我不是......
我不是来伤害你的。
然而这话到了嘴边,叶寒臣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因为他依稀记得,当年自己的确,是伤害过楚倾歌的。
尘封的记忆一旦破冰,叶寒臣自己都不能直面,他猛地站起身,眼神沉痛而内敛。
楚倾歌,你,你还好么?
楚倾歌的潜意识里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迷蒙的双眼渐渐变得清明。
急促的呼吸也平缓下来,环抱着的双手一放松,整个人都出了一身的虚汗。
她瞪大的双眼,急促的笑了一声,难听而僵硬,是你啊,叶寒臣。
对,你,好点了么?
仿佛是默契一般的,两个人都没有再提刚才的事情。楚倾歌是不愿再提,叶寒臣是不敢再提。
自从楚倾歌回来,他发现有些事情在脱离他的控制,有些记忆也在慢慢的扭曲。
他是害怕这样的转变,却也隐隐期待。
楚倾歌轻呼了口气,道:好多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有点不想看楚倾歌审视的目光,叶寒臣别过眼,轻声道:我找了开锁公司的,听说你病了,所以来看看。
呵。楚倾歌冷笑一声,慢条斯理的盖好了被子,是觉得我是装的吧?
不然他叶寒臣能有这么好心?
冷淡的看着她,楚倾歌口气冰冷,现在看到了,真可惜,我不是装的。好走不送,叶总。
叶寒臣捏紧了手,忍无可忍的看向楚倾歌,你同我说话,能不能不再这样夹枪带棒的?
这话一出,两人都沉默了,楚倾歌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的,养护期戏谑,叶总,我这就是夹枪带棒了?你无端找了开锁公司的人撬开了我家的锁,我不报警已经是给你留颜面了!
叶寒臣刚刚生出的恻隐之心这一刻全然消失殆尽。
不过是一个,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罢了!
那你就自生自灭吧!
说完,叶寒臣拿起放在一旁小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直到听到那一声重重的关门声之后,楚倾歌才松了口气。
那样的叶寒臣,总让楚倾歌的潜意识中觉得,他会伤害自己。
刚才说了那半会儿的话,昏迷中喝的水也消耗了,楚倾歌拿起一旁放着玻璃杯,咬住吸管慢慢的吸了一口。
一个愣神,她看向了床头柜上的水杯和水壶。
还有一旁放着的,一盒感冒冲剂。
楚倾歌的手再也不能抑制的颤抖起来,终于,她表情一变,硬生生的把水杯摔到了地上。
生平头一次,她发了疯般的将床头柜上的水壶药剂全都扫到了地上,摔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然后挣扎着起身,跑到了卫生间,拼命的漱着口。
真是
恶心!
镜子里的楚倾歌满眼都是红血丝,狰狞而可怖。
不行,不能再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