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家,不要玩剑,刀剑无眼,太危险了。」
他看似轻巧地一个用力,轻松地把剑夺了过去,扬手扔远了。
我慌乱后退,跌坐在榻上,见他靠近,无意识地踹了他两脚。
他这时,又远比我想象中的脆弱了,咳了几声,跌在地上,干脆靠在榻前,席地而坐,没有流血的那只左手,攥住了我的脚。
被踹了一脚,还吐了血,他一点也没生气,反而莫名激动地战栗起来,一双幽深的桃花眼,晦暗不明,直勾勾地望着我。
修长好看的手,三两下,便把我的鞋袜褪尽了,冰凉的指腹贴着我的肌肤,好像在欣喜第一次离我那么近,好像捧着什么珍宝,想触碰又不敢,不敢又渴望至极。
最终,极轻地摩挲了下我的脚背,我不自觉弓起了脚趾,正想再给他一脚。
他抬眸,望进我的眼睛里,沙哑的声音,「容妄。」
我正疑惑间。
他右手点上我的脚心,一笔一划,用他自己的血,写一个字,痒得我颤了起来。他视线拢着我,好像要把我拢进那桃花眼中一汪深潭里,郑重地,一字一顿地:
「姜淮月,记好了,我叫容妄。」
然后终于放开了我,我连忙爬起来,退到离他最远的地方,再看过去时。
白衣溅了血的男人,层层叠叠的衣摆铺散在地上,静静地坐在原地注视我。
满地的白纸,每一个都写着「钰」字。
在离他最近那一张白纸上,我踩过的地方,印了一个由鲜血染就的「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