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辞冷着声音说道:“几年过去,没想到你们还是那么不要脸啊。”
听了她的话,李丽华尖着嗓子指责道:“白慕辞,你现在是想造反吗,你说谁不要脸?”
她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姿态随意,眉眼疏冷,“霸占我妈留给我的医药公司,你觉得我在说谁?”
“你什么意思,谁会要你那个破公司不成?”李丽华说,“要不是我儿子白帆一直打理着那家破公司,早八百年就破产了!”
“就是啊,我哥一直在尽心尽力地打理着公司,你每年的分红哥哥也都划到了爸爸的账户上替你存着,我们大家在为你着想。”白珊珊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
听了这话,白慕辞讽刺道:“行,既然你们这么为我着想,那现在就把公司还有这些年的分红全部还给我吧。”
白先海气得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气冲冲朝白慕辞走过来:“你把公司要过去你能干嘛,三年前要不是你干出那种丑事公司股份大跌,我能把公司分到你哥哥名下吗,你现在哪里来的脸要公司?还有分红,这些年都投进去搞公司建设了,一分都没了。”
公司不给,分红没了,摆明想空手套白狼。
“行,公司我不要了,谁爱嫁谁嫁,反正我不嫁。”白慕辞起身作势要走,把白珊珊吓得魂飞魄散,拉着白慕辞的手不让她走。
白慕辞顺手一巴掌甩过去,直接将白珊珊给扇飞,“离我远点!”
“你,你竟敢打我,你这个贱人……”白珊珊刚想回手。
白慕辞冷笑一声:“打呗,这一巴掌打下去,你就准备准备去做陆家的小寡妇吧。”
见女儿被打,李丽华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仗着自己是长辈准备教训白慕辞,刚走过去,就被一巴掌甩飞,“你……”
“这么想让你女儿当寡妇?”白慕辞摊摊手,“我不还手,你打啊。”
李丽华捂着脸,也败下阵来。
白珊珊咬牙,捂着脸颊泪眼朦胧地看着白先海,“爸爸,你就答应她吧。”
白先海看了看白慕辞,咬牙道:“行,我答应你,但是过户公司的合同我要找律师去准备一下,这样吧,你先去陆家,合同和分红我慢慢准备。”
白慕辞从包里拿出合同道:“不用了,你签字就行,合同,我早就准备好了,至于分红,我也找妈妈生前的助理打听好了,你把钱打到卡上就行,一分都不能少!”
白先海看着那份合同,气得紧咬后牙槽。
这死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白先海只能硬着头皮签下合同,然后肉疼地从账户里划了了一大笔钱给白慕辞。
拿到合同之后,白慕辞离开白家坐车前往了景苑。
这里是陆沉的居所。
传闻他孤僻成性,喜欢至阴至冷的地方。
白慕辞笑了一下,倒是跟她爱好挺一致的,喜欢这种冷飕飕的地方。
“叮铃铃……”风吹动了屋檐下挂着的一个铃铛。
白慕辞隐约听到有“咝咝”的声音传来。
一条花斑蛇不知道从哪里爬了出来,正虎视眈眈地竖起上半身朝白慕辞吐着蛇信子。
……
“小少爷呢?”
男主坐在沙发上,身着黑色丝质衬衫,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质。
他侧着头,鼻梁很高,皮肤极白,神色疏冷淡漠。
站在对面的男人毕恭毕敬说道:“陆爷,小少爷说回书房做功课去了。”
被叫做陆爷的男人笑了一声,清冷的语气里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估计又是去用他那些蛇虫鼠蚁捣蛋去了,看着他点,别闹得太过头。”
“是,陆爷。”
地上的小花斑蛇迅速地朝白慕辞爬过来。
一般的女人见到如此毛骨悚然的一幕,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可白慕辞不一样。
她是玩蛇的祖宗。
她张开手掌,像是在命令做某种命令一样,气势汹汹的花斑蛇突然就低垂了脑袋,乖乖地趴在了地上。
她抽出三根银针夹在指尖,对着空荡荡的庭院喊道:“出来吧,如果不出来我的银针可就打在它的七寸上了,这条小花斑不死也废了。”
没人回应。
突然,六七只硕大的蜘蛛突然从树杈上掉下来,眼看着就要掉在了白慕辞头上。
千钧一发之际,她手一挥,白色粉末纷纷扬扬飘散,那些蜘蛛像是被火燎到一样,纷纷往回爬。
而就是因为这一举动,让白慕辞发现了藏在假山后面的人。
她折下一片树叶放在嘴边,一阵悠扬的声音响起,原本还在树上乖巧觅食的鸟儿突然化身猛禽的俯冲姿势,朝着假山后面的人飞过去。
“啊啊啊啊,不要啄我的屁屁!”假山后面的人冲了出来,那几只小麻雀则飞到身后,不停地啄着他的屁股。
“死女人,你敢这么对我,你信不信我叫我爸比揍死你!”小孩儿委屈地嚎啕大哭起来,两只小脚蹬得飞快。
白慕辞快步走过去,揪住他的后衣领毫不费力地将扑腾的长得如同藕节似的小孩儿提了起来。
“你跟陆沉什么关系?”白慕辞问道。
“他是我爸比!”小孩儿奶凶奶凶道,“放我下来,不然我爸比一定会来收拾你。”
“收拾我?”白慕辞提着小男孩儿的衣领晃了晃,笑道,“想清楚,现在是谁收拾谁?”
小孩儿被白慕辞吊在空中,像是一个包裹似的甩了甩,小家伙开始干嚎起来,“啊啊啊,救命啊,杀人啦!”
白慕辞见他那活宝样,笑着说道:“叫什么叫,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
话还没说完,她耳尖动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
“小团子,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来找我麻烦,但现在你最好给我听话一点,不然的话,下次小鸟啄的可就不是你的屁股了,而是你眼眶里的黑宝石了,跟我斗你还嫩了许多,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慕辞指了指他那双如同黑色宝石的眼睛,豆大的泪珠一颗颗从眼眶里滚落,像是烫在了她的心上。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双眼睛,她的心,竟然有些发疼……
脚步声越来越近……
不去看那双忽闪的大眼睛,她又快速地问了一遍,“听到了吗?”
小家伙不情不愿地抿嘴点头。
“勉勉!”
一阵低沉好听的男声传来。
白慕辞手势一变,从提着后衣领改成了抱着他的小屁股,笑眯眯道:“哎哟,小朋友真听话,真乖!”
“……”
就很离谱,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站在屋檐下的男人,脸上表情,寒声说道:“过来,陆小勉!”
陆小勉从白慕辞手上跳下来,飞扑到陆沉身上,搂着他的脖子说道:“爸比。”
男人很高,穿着白衬衫清风霁月,脸色有些苍白,看着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饶是这样,男人那清隽俊朗的外表也丝毫没有被影响。
这就是传说中“奇丑无比”的陆爷吗?
这些人是对丑有什么误解吗?
“玩够了?”陆沉道。
很奇怪,对面的女人不止抱了儿子,竟然到现在不卑不亢地站着,丝毫没有被儿子那些蛇虫鼠蚁吓到的样子。
不仅如此,还占了上风。
之前有女人为了接近自己讨好陆勉,结果被儿子养的那条小花蛇当场吓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