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微眯着眼睛看着她,眸子透着一丝危险。
“你说,你是我的贵人?”
白慕辞心口一跳,周围的温度好像都在一瞬间下降至冰点,危险越发逼近。
她看着他,眸光不闪不躲严肃道:“你的病,我可以帮你。”
简短的一句话,让身上桎梏她的男人暴怒。
他掐住她的脖子,一字一句道:“你,在,找,死!”
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敢胆大包天地调查他!
就在脖子上的大手准备发力时,白慕辞急忙说道:“我刚刚探到你的你的脉搏,所以才了解到你的病情,你身上有一种奇毒,是从母体带来的,如果不及时治疗,会慢慢失去五感,失去行动能力,最后会变成一个连眼皮都不能动的植物人。”
男人凤眸危险地眯起,寒声道:“你知道上一个胆敢欺骗我的庸医是什么下场吗?”
不是没有怀有过希望,只是二十几年来,一次次的满怀希望都被那些想来陆家大捞一笔的庸医无情地破灭。
久而久之,陆沉对于拔出体内的毒素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我说过,我是能帮你的贵人。”
陆沉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眸中透着一股阴冷。
“帮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白慕辞的声音掷地有声,尽量让自己显得真挚。
“如果,我不能替白珊珊替嫁留在这里,那我就会被我爸重新送回山上,我母亲留给我的产业也会被一并夺走,帮你,就等于帮我自己,我是真心实意替白珊珊替嫁给你。”
“真心实意?”陆沉忽然玩味道,“替嫁可不是光会医术就可以。”
脖子上的那只大手突然下移,落到了她的腰间,往上用力,两人之间靠得更加近。
潮湿的呼吸缠绕在一起,暧昧的气息让她呼吸一滞。
什么意思?
“怎么,不懂?”陆沉不耐烦道,“莫非,这种事还要我教你?”
白慕辞:“……”
她都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互相利用而已,竟然还要走洞房这一步?
绝对不可以!
不说她自己不愿意,就是她身体的那一关也过不去。
五年前,她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要是被发现了,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既然你不愿意主动,那我就主动了。”
陆沉似笑非笑,将手移到了腰侧的拉链处,动作缓慢,却危险撩人。
手中的银针悄悄夹在了手指处。
如果他再敢近一步,白慕辞会毫不犹豫弄晕他。
陆沉的余光朝她夹着银针的手看了一眼,又面无表情地移了回来。
手上的动作继续。
就在白慕辞忍不住动手的时候。
“叩叩叩……”门响了。
白慕辞猛地推开陆沉从沙发上跳了下来。
“陆爷,我去开门。”
她边走边重重喘气,好险,躲过一劫。
门打开,宁莎站在门口,恭敬地说道:“陆爷,我有事……”
见开门的是白慕辞,她眉头一拧,语气含着怨毒道:“你是谁,怎么会在陆爷的房间里?”
陆沉走过去,淡淡道:“她是白家送来的人。”
宁莎咬牙,指尖掐得生疼,怨毒的眼神仿佛淬了毒一样看着白慕辞。
几秒后,她咬牙道:“是,陆爷,我知道了。我有事要跟您禀报。”
“去书房说吧。”
“是。”
宁莎跟着陆沉去了书房。
走之前,她再次看了白慕辞一眼。
只见那人姿态慵懒地倚着墙,把玩着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花,那花颜色妖冶,与把玩她的人相得益彰。
像是注意到了宁莎的视线,白慕辞突然抬眸看向她,嘴角轻轻一撇,露出一个笑容来。
魅惑至极。
宁莎紧咬下唇,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扑面袭来。
不行,她绝对不能放任这个女人留在景苑!
“还是没有消息?”陆沉蹙眉,坐在皮质的沙发上看着面前欲言又止的宁莎。
宁莎点点头道:“陆爷,我已经调查了当年医院所有住院病人的信息,勉勉的生母应该用的是假名住院,不然这么多年来不会石沉大海。”
陆沉道:“你父亲作为当年医院的院长,手上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吗?”
“是,当年我父亲只收到了那枚戒指,对勉勉的生母一概不知。”
宁莎咬牙,这些年,她拼命寻找,始终找不到任何关于陆小勉生母的任何消息。
她之所以想找到那个女人,并不是真的想把她带回陆家,而是杀了她!
当年,陆小勉被误认为是死胎,就在医院准备处理的时候,一帮人突然出现抢走了孩子,拿着那枚被当掉的戒指询问主人的下落。
宁莎就是在那时候第一看到陆沉,然后深深地爱上了他。
她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自己的梦,无论是陆小勉的生母还是白家那个冲喜新娘。
“既然这样,你不用再找她了。”陆沉冷冷道。
“真的?”宁莎激动地看着陆沉,一颗心狂跳不止,努力压制着雀跃的心情。
“嗯,从明天起你就离开景苑吧。”陆沉起身准备离开。
“陆爷,您说要我离开景苑?”宁莎看着那高大的背影,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拧着,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陆爷,我想留在这里继续为您工作。”
陆沉看了她一眼。
只见宁莎咬着唇无声地哭泣着,满脸泪水。
陆沉蹙眉,他不喜欢哭哭啼啼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的脑海里莫名浮现了白慕辞的模样。
她哭,会是什么样子?
呵,她应该不会哭吧,那种人只会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吞。
见陆沉不为所动,宁莎急忙说道:“我以前是做护士的,我可以帮忙照顾老太爷。”
想到爷爷,陆沉心头软了一下,微微点了一下头,答应了宁莎的请求。
出了书房之后,宁莎瘫软地扶着墙,后背冷汗涔涔。
……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陆沉回来。
白慕辞闲得无聊将行李中的花搬了出来,放到了阳台上。
这些花表面上是花,其实是蛊,助眠用的。
要是陆沉以后真的对她欲行不轨,就能利用这些蛊达到让他秒睡的效果。
就在白慕辞搬花的时候,阳台下的草地上突然传来几声稚气的争吵声。
她向楼下看去。
是一个小胖墩儿和一个小瘦子在跟陆小勉吵架。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