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外公是得了不少勋章的帝国功臣,一年前却突然被扣上叛国的帽子,冤死狱中。临死前被摘去所有荣耀,只能在荒郊野外建了个无名冢,连立碑的资格都没有。
一生为国,毁于一朝。
她已经快说不出话,努力从齿缝中,一个字一个字挤出去。
为什么要害我外公
程姜河嗤笑,你要怪只能怪他,差点发现我的秘密。我在往上爬的时候,谁碍了我的路,谁就得死。你杀人害命、证据确凿,我已经通知警方过来了,他们会替我好好照顾你。
坐在车上的女人走了过来,拉住了程姜河的衣袖,好了,别为了这个女人影响心情,我们已经拿到了宋家的全部家产,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林阮阮身形纤细柔弱,小脸苍白,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程姜河这才松开手,扶住林阮阮,急得脸色都变了,你下来做什么,外面这么冷,你身体又虚弱。
说完,扶着林阮阮的腰就要离开。
林阮阮推开了他,姜河,让我最后和姐姐说句话。
蹲下身,贴在宋清然耳侧,低喃笑语。
你是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我和姜河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在你从陆家逃出来第二天,公司的开业典礼上,他就和我做了。我记得很清楚,那个房间就在舞台正上方,你在下面主持发言的时候我们就在那里,做了个痛快。我们啊,一直都在利用你。
两人离开的时候,整片墓地都是他们畅怀的笑声。
宋清然至今都不知道,为什么林阮阮会处心积虑的害她。
林阮阮是她的妹妹,继母带过来的孩子。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她一直对林阮阮很好,即便不久前发现林阮阮和她的未婚夫程姜河有染、还怀上了孩子,她也从来想过要伤害她。
宋清然意识渐渐褪去
在陷入昏迷之前,捡起了沾满血的刀,用尽全部力气,朝着心口捅去。
既然余生都要留在监狱,不人不鬼的活下去,倒不如给自己一个痛快。
倒在血泊中,她解脱的笑了。
如果有来生,她再也不要信奸人、受蒙骗、遭利用。
她要用命守住自己的一切。
宋清然蓦然睁开了眼,她正躺在床上,穿着白色精致的婚纱。
是她和陆肆结婚那一夜,她重生了!
前一世她突然冒出了个便宜老公,说两家是世交,在娘胎里就定下了婚约。他母亲让他到帝都来娶她,揣着上百亿的资产,开了点公司玩,给她下了十个亿的聘礼。
她禁不住程姜河的央求,答应和陆肆结婚。
就在婚礼这天晚上,她翻墙跟着程姜河走了,虽然中途被陆肆抓包,可他听见自己执意要走,还是成全了自己和程姜河,答应和她离婚。也是在这天晚上,她的脸毁了。
她再没办法回到娱乐圈,被程姜河囚禁在家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此之后,外公去世,宋家家产被程姜河和林阮阮全部剥夺,她的一切被程姜河和林阮阮夺走,一无所有,沦为囚奴。
外面很快传来低沉的脚步声,是陆肆回来了。
转眸,对上陆肆剑眉星目、好看得不真实的脸。
不过只有半张。
陆肆的另半张脸上带着冰冷的金属面具,从来没有摘下过,听外界传闻,似乎是早年在火灾中受伤,半张脸全烧毁了。
陆肆浑身透着一股涔冷的疏离感,拒人千里,和程姜河佯装温柔的虚伪模样大相径庭。
宋清然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看见程姜河的名字,她本能的打了一个寒颤,惶恐不安。
接通后,电话那端传来程姜河温柔的声音,阿然,我等你好久了,你什么时候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宋清然忍着恐惧、恶心,竭力保持着冷静。
这一次,她一定要毁了他。
让他事业挫败、痛失亲人、亲手被自己喜欢的人送上死路,尝尝自己经历过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