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裴庭这样想着,咬紧了牙,脖颈凸起青筋,指甲狠狠陷入到了手心中。
天渐晚,夜幕之时。
阮宁有些乏了,便要起身回猎宫休息。
林间的阮幼渔见时机成熟,便对一旁身着黑色斗篷的陆玉屏说道。
“我去引开禁军守卫,你动作快一些。”
陆玉屏躲在斗篷下的脸阴险一笑,阮幼渔不再管她,像猎宫方向走去。
她本就与阮宁身型长相相似,她只需要在陆玉屏掳走阮宁后,在禁军的视线内走动,进入猎宫,制造出阮宁只是回去休息的假象即可。
待阮幼渔走后,陆玉屏便起身行动,悄悄跟在了阮宁的后面。
待到周围没人时,陆玉屏从斗篷中掏出一把匕首,对准了阮宁,低声喝道。
“阮宁,你去死吧!”
躲在暗处的阮幼渔见阮宁倒地后,便知陆玉屏已经得手,立马将准备好的斗篷盖在身上,向猎宫走去。
猎宫的守卫见到阮幼渔,伸手将她拦在了外面。
“猎宫禁地,不得进入!”
阮幼渔压低了声音道:“本宫染了风寒,身体不适,过来休息。”
那守卫一听,连忙跪在地上:“原来是长公主殿下,属下眼拙,还请长公主见谅。”
阮幼渔没有说话,抬步进了猎宫中。
猎宫之内灯火通明,她不能在此久留,若是被人发现就完了。
阮幼渔进了长公主的寝殿后,便从里面的窗子跳了出去。
阮幼渔刚出了猎宫不久,便被一人抱住身子,阮幼渔连忙惊呼出声,却又怕被人发现,捂住了嘴,死死反抗着。
身后那人将手环在她的腰间,嘴里呢喃着:“阿宁,我知错了,我不该娶阮幼渔,你若是肯原谅我,回去我便休妻。”
阮幼渔身子一怔,竟不想身后之人竟是陆裴庭。
阮幼渔脸色大变,不再挣扎,而陆裴庭以为阮宁这是心软,原谅了他,心下大喜。
却不想下一秒,阮幼渔转过身来,抬头露出面容,看向陆裴庭,语气冰冷道。
“你叫我什么?”
陆裴庭面色一沉:“怎么是你?”
“怎么?是我你很失望?”阮幼渔冷笑着问道。
“此处是皇家之地,你来此便是抗旨,被圣上知道是要掉脑袋的,你自己想死,别扯上陆家!”
陆裴庭冷皱着眉,一把扯过阮幼渔:“跟我走!”
……
另一边,陆玉屏刚刚拔出匕首,阮宁便施出一根银针,反手刺入到陆玉屏的身上,使其动弹不得。
随后,阮宁假意摔倒在地上。
阮宁知道陆玉屏能来猎宫杀她,定是有人帮她,而那个人多半就是阮幼渔,不将阮幼渔引走,她们的计划不会继续。
待暗卫知道阮幼渔离开后,便冲了出来,将陆玉屏手中的匕首一脚踢掉,陆玉屏被踢倒在地,还未起身,便被禁军上前捉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