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闻言,挑了挑眉头,端着手看着陆廷舟:“调遣军队保护皇上太后,好像不是摄政王你的职责。”
御花园内微风轻拂,花瓣飘落下来,落在阮宁的发鬓上,陆廷舟抬手,轻轻拨下那枚花瓣。
陆廷舟的声音清冷,又带着温和之色,对着阮宁柔声道。
“保护长公主才是我的职责所在。”
入夜后,陆府内院。
阮幼渔端着药碗进了陆玉屏的卧房,她今日刚发完疯,情绪已经平稳了些。
阮幼渔进了屋,陆玉屏的眼直勾勾盯着阮幼渔,冷声问她:“你来做什么?”
“我来给你送药。”阮幼渔将药放在了桌上,眼里闪过一丝精明:“顺便,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
陆玉屏冷笑了一声,摸着自己杂乱的发鬓,语气愤恨:“好消息?对我来说,最好的消息,就是阮宁死。”
阮幼渔闻言一笑,挑着眉头看着陆玉屏:“我有办法,可以带你去杀了阮宁,这难道不算是一个好消息吗?”
话音刚落,陆玉屏便从床上猛地坐起,疾步走到阮幼渔身前,手紧紧握住她的肩膀,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你有办法杀了那个贱人?快说!”
阮幼渔眼里含着一丝嫌恶,推开陆玉屏,遮掩住脸上的厌烦,对陆玉屏说道。
“三日后,就是秋日狩猎,每年狩猎,满朝官员皆可带家眷一同前往。”
陆玉屏皱紧了眉头:“我哥把我关在这,就是不让我出门,他不可能带我一起去。”
“届时我会把你藏在马车的暗槽里,到了围场后,你再偷偷溜出来,你进过宫,参加过寿宴,禁军都认识你,定然会放行。”
“那你呢?”陆玉屏眯着眼睛打量着阮幼渔,不相信她有那么好心。
“皇上下旨我不能踏入皇宫,围猎场上有猎宫,我不能介入,到时候我会偷偷跟在队伍的后面接应你。”
陆玉屏闻言一拍手掌,眼里是说不尽的阴毒狠辣:“阮宁,我说过,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阮幼渔看着眼前的陆玉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一丝冷笑。
她就是要借陆玉屏的手,杀了阮宁,到时候,皇上太后便会将她寻回去,继续做她的长公主。
不只是地位,陆廷舟,也只能是她的。
……
三日后,秋日狩猎。
宫门内浩浩荡荡走出一排皇家的马车,车顶上雕刻着金龙,脚踏祥云,整个车厢都是由金箔所制。
两排则是由禁军随行,马车的最前面,禁军总督坐在宝马之上,扬着皇家的幡旗。
市井路人见了那马车纷纷避让,站在两边,眼睛直直地往那最豪华的马车中看去,试图一睹天颜。
那队伍浩浩荡荡出了城门,前往围场猎宫。
阮宁坐在马车内,时不时向帘外看去,一旁的太后见状,轻声问道。
“我的阿宁,这是怎么了?”
阮宁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回道:“方才好像见了一辆马车跟在后面,觉得有些熟悉。”
“这秋日狩猎,百官都去,难免看到些个眼熟的,不足为奇。”太后轻拍了拍阮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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