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堂堂状元郎。”
“给你三日时间,收拾你的东西离开状元府。”
他的无情让阮宁明白,他是铁了心要赶她走。
她垂着眸将眼泪含了进去,又将地上碎裂的瓷片拾起,出了书房。
阮宁没走多远,就在走廊上撞见了自己的小姑子。
陆玉屏见阮宁失魂落魄的模样从书房出来,便知发生了什么,高傲一笑,开口便是阴阳怪气。
“皇上已经有意赐婚给我哥,他马上就要迎娶长公主了,你马上啊,就要沦为丧家之犬咯。”
阮宁闻言,怔愣在原地,手上一紧,那碎裂的瓷片将她指尖划开,渗出鲜红的血。
“……迎娶长公主?”
“哟,还不知道呢?阮宁,我可真佩服你,明明知道我们家没人待见你,还非要巴着不放。”
陆玉屏拍了拍衣袖,冷冷一笑:“我劝你识相点,最好滚出京城,别碍着我哥迎娶长公主。”
阮宁忍着难堪:“我从未犯过七出之条,按照律法你们不能赶我不走!”
“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三年前失忆,我们家把你捡回来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一个乡巴佬,难道还妄想做官夫人?”
“有你这样的嫂子,我在外连头都抬不起来,你看看你自己,身上遮不住的穷酸味!”
阮宁咬紧了唇,只觉得一阵麻木,怎么也不及心上的疼。
此时陆夫人走来,满脸都是不耐。
“吵什么吵?阮宁,你怎么还在这偷懒?有这个闲工夫就把你那绣品拿出去换点钱去!”
陆夫人满脸嫌恶地看着阮宁喝道。
阮宁收起眼里的湿润,低着头应了句:“我这就去。”
说罢便似逃一般转身离开,不愿再听陆玉屏多说一句。
她三年前醒来,别的都不记得了,唯独刺绣的手艺一绝。
这三年来,都是她以绣品换钱,供陆家这一大家子。
半个时辰后,绣品店铺。
手里拿着刚换来的钱,阮宁走出店铺大门。
屋外此刻正下着倾盆大雨。
一旁,檐下的摊贩吆喝着:“姑娘,雨太大了,买把伞吧!”
阮宁看了看那摊子上的油纸伞,又看了看手里刚换来的钱,婆婆要是知道她花了这钱,又该骂她了。
她摇了摇头,转身冲进了大雨中。
奔跑间,她和一脸奢华的马车擦肩而过。
那马车悬挂的铜铃都泛着金贵的颜色,车帘用的也是上好的丝绸锦缎。
车夫却回头凝着穿着葛布衣袍的阮宁,诧异冲马车内回禀——
“王爷,那好像是三年前失踪的阮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