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菁菁语带厌恶,“庭深,今天可是砚舟的忌日,你带她来干什么?”
傅砚时没有回答,而是一步步走到姜涵面前。
看着那双毫无愧疚的眼睛,他怒从心起:“砚舟的死在你面前就这么一文不值吗,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冰冷的质问刺进姜涵心底:“四年前我已经哭够了。”
傅砚时冷哼一声:“鳄鱼的眼泪,只有你自己相信。”
说着,他看向傅砚舟的墓碑:“如果砚舟没死,今年应该二十七岁了。”
话音刚落,保镖就把姜涵按在墓碑前。
钝痛霎时在她膝盖间炸开,疼的她倒吸口凉气。
“磕二十七个响头,还是跪二十七个小时,自己选。”
傅砚时理着袖口,自认悲悯地丢出个抉择。
姜涵抬起头,傅砚舟的遗照离自己不过半米,这个生前没给过她好脸色的人,死了以后倒有一张笑脸对着自己……
在傅砚时和叶菁菁诧异的目光下,姜涵站了起来。
雨水划过她通红的眼角:“如果那天我和傅砚舟一起死了,你还会这么恨我吗?”
傅砚时怔住,似乎没想到姜涵会这么问。
叶菁菁见傅砚时沉默,眼底划过抹警惕:“姜涵,到现在你还在打感情牌,有什么意义。”
姜涵没有理会,只是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
良久,傅砚时才回答:“那要等你死了才知道。”
短短一句话,像把烧红的刀子捅进姜涵的心脏。
她看向傅砚舟的遗照,颤抖的双拳慢慢握紧。
没等傅砚时反应,眼前的人用尽全力撞向墓碑。
“嘭”的一声闷响,刺眼的鲜血瞬间漫过姜涵的脸颊……
“姜涵!”
傅砚时一把将瘫倒的姜涵拉起来,怒不可遏:“你疯了!?”
叶菁菁看着傅砚时眼底微不可察的紧张,心里涌起抹不快。
难道他还在意这个女人?
姜涵强忍着痛,堪堪开口:“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闻言,傅砚时神色微凝,眼神深邃的难以捉摸。
气氛僵凝时,叶菁菁嗤了一声:“苦肉计用的不错,撞不死还得了面子。”
听到这话,傅砚时表情骤冷。
他放开手,又恢复了以往的疏离模样:“哪天你真的想死,记得通知我亲眼看看。”
说完,傅砚时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