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拎着行李箱朝客厅走,原本明艳动人的小脸因为昨晚的狂欢显得疲惫。
却丝毫不影响她绝艳出尘的气质。
还没进客厅,她就听见阮君山的声音。
待会儿阮轻回来别跟她提这事儿,我先把她哄好,到时候再卖卖惨,就不怕她不肯。
继母孙媚一脸娇嗔:万一她就是不同意呢?彩礼钱我可早花了,要我说南家也真是的,阮轻不愿意,咱们颜颜差哪儿了,还非她不可。
阮君山叹息:你不知道,南家那孙子和阮轻指腹为婚。再说了,你以为南家那孙子什么好东西,听说他在国外吃喝嫖赌,五毒俱全,之前交了几个女朋友,后来都不知所踪,这种男人,我怎么舍得让颜颜嫁过去?
我就知道你对我们母女最好了。孙媚给阮君山倒了杯水,勾魂似的瞧他一眼。
阮君山一把搂过人:要不然我能把哄着那丫头把手里的遗产转给你?等她嫁过去,指不准活几天,她名下的钱到时候都是咱们的。
阮轻脑子一阵轰鸣!
身子踉跄后退几步,险险没站稳。
原来他们迫不及待把她叫回来是为了这个。
她紧紧攥的拉杆箱,强忍着眼睛里的泪水。
妈妈在她十二岁那年撒手人寰,她跟阮君山相依为命,她一直把他当成最亲最爱的人,也一直以为阮君山是爱她的。
即便后来孙媚嫁进来总是欺负她,为了阮君山,她都忍下了。
没想到,真相这么不堪。
她压抑的喘不过起来。
房间里,阮君山和孙媚越来越没羞没臊,阮轻站在外面,紧紧握着拳头,眼底恨意迸裂。
以前是她太蠢,只要阮君山在她面前卖卖惨,他说什么她都答应。
可是,从今以后不会了。
她要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阮轻若无其事走进客厅,身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老爷,南少来了。
阮君山大喜:南少到哪儿了?快准备出去迎接。
不劳烦了,阮叔,我是来退婚的。
!!!
阮轻木然站在客厅里,冷眼看阮君山点头哈腰。
南邺霆打定主意要退婚,正眼都没有瞧她。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脑子始终懵懵的,事情发生的太多太快,她反应不过来。
直到,一记耳光重重甩过来。
你在外面做了什么好事?!阮君山怒吼,看阮轻的眼神想要撕了她,南家坚持退婚,你成了没人要的赔钱货!
阮轻摸摸被打的脸,回过神来,冷冷看眼前的暴怒的男人,缓缓出声,我再怎么没人要,也不会是赔钱货。我毕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妈妈留给我的财产还给我?
阮君山一愣,意外阮轻的态度。
以前无论他怎么生气发脾气,阮轻都不会辩驳,事后只要他随便哄哄,她就跟蠢货一样什么都听她的。
今天,阮轻不一样。
他眯了眯眼睛,压下不悦,温声说,轻轻,爸爸一时生气才会动手,打疼了吧?你要体谅爸爸,我是担心你。你跟南家那孙子的婚事闹的沸沸扬扬,这会儿南家退婚,你的名声坏了,以后还怎么找好人家?
阮君山盯着她,慈爱又宠溺,不过你也别担心,我会去找南老爷子,这门婚事不能是他南邺霆一个人说了算。
阮轻盯着阮君山伪善的脸,一阵恶心涌上来。
爸爸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拿不到南家的高价聘礼?她嗓音淡淡。
她的变化太大,阮君山蒙了,难道她听说了什么?
阮轻凑到阮君山跟前,压低声音,妈妈留给我的遗产,我会分文不少拿回来。
说完,阮轻转身离开。
酒吧里。
阮轻手里拿着高酒杯,站在卡座上摇摇晃晃,去他的渣男贱女,同志们,喝酒!
来来来,本小姐今天买单,必须喝好,不醉不归!
老铁们,干杯!
摇滚与灯光充斥,到处都散发着狂野和酒水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