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好好享受你回国前的最后狂欢吧。
阮轻喝的醉醺醺,头重脚轻,被一群人簇拥着推进房间。
昏暗的灯光里,她没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汪洋中,随波起落
疼,是阮轻昏迷前最后的感受。
次日一早,阮轻被索命的闹钟吵醒。
她昏昏沉沉拿过手机,还没有彻底清醒的器官犹如被炮仗轰,嗡一下就清醒了。
洗澡穿衣,拎着行李往机场跑。
她走后不久,房间里的男人缓缓睁开眼,揉了揉眉心,坐起身。
床单上一抹鲜红刺入眼中。
男人眉头蹙起。
昨天夜里他应酬之后发现身体不对劲儿,他回房间刚躺下,一个醉醺醺的女人推门进来。
魅惑,主动。
更该死的是,睡完直接失踪了。
他一脸阴沉,熟练的拨通电话: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电话里的男人瑟瑟发抖:南少,昨晚有人在房间号上做了手脚监控被抹,暂时什么也没查出来。
南邺霆抿唇,不确定昨晚那女人跟给他下药的是不是一伙儿。
他冷笑:继续查!无论如何找出昨天晚上那个女人!
是。
对面犹豫了下,小心翼翼试探:南少,老爷子说您若是再不回国,他就替您把暗恋您十年的那位阮家小姐娶回家
阮轻?
阮家那个目中无人,刁蛮任性,惹人讨厌的大小姐?
南邺霆眼眸里闪过毫不掩饰的鄙夷,咬咬牙。定机票,回国!
A国。
阮轻拎着行李箱朝客厅走,原本明艳动人的小脸因为昨晚的狂欢显得疲惫。
却丝毫不影响她绝艳出尘的气质。
还没进客厅,她就听见阮君山的声音。
待会儿阮轻回来别跟她提这事儿,我先把她哄好,到时候再卖卖惨,就不怕她不肯。
继母孙媚一脸娇嗔:万一她就是不同意呢?彩礼钱我可早花了,要我说南家也真是的,阮轻不愿意,咱们颜颜差哪儿了,还非她不可。
阮君山叹息:你不知道,南家那孙子和阮轻指腹为婚。再说了,你以为南家那孙子什么好东西,听说他在国外吃喝嫖赌,五毒俱全,之前交了几个女朋友,后来都不知所踪,这种男人,我怎么舍得让颜颜嫁过去?
我就知道你对我们母女最好了。孙媚给阮君山倒了杯水,勾魂似的瞧他一眼。
阮君山一把搂过人:要不然我能把哄着那丫头把手里的遗产转给你?等她嫁过去,指不准活几天,她名下的钱到时候都是咱们的。
阮轻脑子一阵轰鸣!
身子踉跄后退几步,险险没站稳。
原来他们迫不及待把她叫回来是为了这个。
她紧紧攥的拉杆箱,强忍着眼睛里的泪水。
妈妈在她十二岁那年撒手人寰,她跟阮君山相依为命,她一直把他当成最亲最爱的人,也一直以为阮君山是爱她的。
即便后来孙媚嫁进来总是欺负她,为了阮君山,她都忍下了。
没想到,真相这么不堪。
她压抑的喘不过起来。
房间里,阮君山和孙媚越来越没羞没臊,阮轻站在外面,紧紧握着拳头,眼底恨意迸裂。
以前是她太蠢,只要阮君山在她面前卖卖惨,他说什么她都答应。
可是,从今以后不会了。
她要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阮轻若无其事走进客厅,身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老爷,南少来了。
阮君山大喜:南少到哪儿了?快准备出去迎接。
不劳烦了,阮叔,我是来退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