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算是什么。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我睁开眼靠着床头坐了一会,却愈发觉着胸闷胀痛。
这个胸痛的症状持续几天了,不过,今天似乎格外严重。
我上网查了下,又按着网上说的自己按了按,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着似乎有……硬块。
我这人胆小,越想越害怕,便找老板请了一天假,打车去了医院。
挂号,存钱。
许是工作日的缘故,今天早上医院人并不多。
我前面只有两个人,在走廊座椅上等了一会便听见广播里报了我的名字。
我捏着挂号单进去,却愣了一下。
居然是个男医生。
医生低着头,又逆光坐着,我一时没看清他的脸。
算了,医者仁心,不分男女。
这样想着,我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把挂号单递了过去,「医生,我这两天总觉着胸疼,您说……」
话说到一半,在医生抬头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一句国粹险些脱口而出。
面前穿着白大褂的妇科男医生,指尖夹着一根笔,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那张脸,好看得不像话。
「干妈?」
「江,江止?」
太过惊讶,我说话都结巴了些。
江止微微挑眉,手肘搭在桌面上,双手交叉,漫不经心地看着我。
「干妈哪里不舒服?咱们这关系,我一定给你仔细诊治。」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我坐在办公桌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犹豫了半晌,江止才出声催我,「干妈?外面还有别的病人在等号。」
言下之意就是,让我动作麻利点。
心一横,我在心里把「医者仁心」这话来回默念了几遍,然后再次把挂号单递了过去。
「医生,我最近总觉着胸口疼,上网查了一下,自己按着感觉有硬块。」
江止扫了一眼挂号单,抬头看我,「上床。」
我脸一红,正欲发怒,却见他指了指门口那张黑皮床。
犹豫了一下,我起身走过去,坐下。
「躺下。」
「医生,我是胸口疼,又不是屁股疼,为啥要躺下?」
江止却不吃我这套,这人眉梢一挑,「你是医生我是医生?」
「……」
我犹豫了一下,乖乖躺下。
江止走到床边,在我喊疼的位置按了一下,「这里疼吗?」
「疼!」
「这里?」
「也疼!」
不知是不是紧张的缘故,他按哪我都觉着疼。
眼见着他眉心蹙了起来,我愈发紧张,心里开始脑补各种绝症,也觉不出尴尬了,反倒开始害怕了起来。
事后想想,这人倒是在规规矩矩地检查,并没什么占便宜的举动。
「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