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下罪己诏,我会让你有个晚年。你也别想着还会有人来救你,谢景修受了我一箭,自身难保,他救不了你。”
颜凝声音清冷,掷地有声。
“本皇没有做错,颜家就是要叛乱,朕为何要下罪己诏!”
颜皇脸色大变,开口说道。
颜凝眼眸一闪,勾唇反问道:“颜皇可听说过,蜀山灵谷毒医?”
颜皇自然听说过,蜀山灵谷毒医,蛊毒高明,活死人可肉白骨,制毒世间无人可解。
“我这有一蛊毒,可一点点侵蚀心脉,你不会马上死,但是你时时刻刻都要忍受万虫啃噬的痛苦,你猜你能不能睡得着?”
说着,颜凝从洛桑手上拿过一个白瓷瓶,吩咐:“按着他,灌下去!”
颜皇惊恐后退,还喊着:“不可能!这种蛊毒早就绝迹了——”
颜凝死死捏住白瓷瓶,其实这里面装的不过是金疮药而已。
“我最后问你一次,罪己诏,你下还是不下?”
“下!我下!”
颜凝把手中的白瓷瓶扔给洛桑。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
转眼七天过去。
颜皇的罪己诏和禅位的圣旨同时颁发。
颜皇做囚车打马游街之时,百姓个个对其厌恶,不敢相信颜皇竟为了苟且偷生,主动禅位。
游街之后,颜皇就被关到了天牢。
颜皇斥责颜凝不守信用。
“我留你一命,可没说会留你在哪里。待在天牢好歹还有吃的喝的,你该好好珍惜,等过几日去了边境,你怕是连这点吃的都没有了呢。”
“你要流放本皇?你凭什么流放本皇?颜凝,你想要的本皇已经给了你!”
颜凝笑看着颜皇,反问:“我外祖父驻守边境多年,如今,也该轮到你去尝尝那的风沙滋味了。”
“颜枫驻守边境是他本职如此!”
“若非你忌惮我外祖父的势力,何顾将他派去边疆驻守!”
数年前,颜枫为颜朝立下汗马功劳,颜皇忌惮颜军势力,将其派遣到边疆驻守,常年不得返京。
“洛桑!把天牢里的人带去午门。点上香,一柱香杀一个人,直到谢景修来为止。”
……
午门。
此地如今一阵血腥气。
这些天,整个皇城抄家无数,午门斩首的人,把地面都染成了红褐色,洗都洗不掉。
可京城百姓却高兴,因为杀的人都是那些十恶不赦,占田霸女的门户。
那些曾经被气压的寒门学子也高兴。
往常,就算有学识,未必能被赏识,可如今,只要自己自荐,就一定会被颜军接见,过关的还可以见到新主,直接封官!
颜凝今天要斩杀朝中众臣,早在两天前就放出了消息。
颜凝知道,谢景修心系颜皇朝臣,定然会来此。
香很块就燃了一半。
巧的是,一个百姓在扔菜叶子的时候,把那仅剩的一半香给打断了,颜凝抚了抚腰间的长剑,冷声道。
“香已经没了,杀吧。”
刽子手举刀,这时,一到飞箭刺来,刺伤了刽子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