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成亲的鸾轿上,身后跟着我爹掏空家底给我准备的兵器典籍,高手侍女十二人组时。
我终于找出了原因。
将门荣耀不似文臣,自古最难承袭。
皇权离不了兵权守护,却又最忌惮掌兵者,是以,我爹在顶峰时急流勇退,且坚决不生儿子。
但他个糟老头子也不甘心辛苦拼杀来的荣耀,一代而绝。
是以,给我整了个凤命传说,还带我上阵杀敌。
从我军功能够承袭西北军那一刻,就注定了我只有一条路能走。
嫁入皇家。
按这个剽悍路线养出的不才在下我本人。
洞房花烛夜。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肤白貌美,长腿宽肩的小太子一边艰苦卓绝地扯着自己断成两半的裤腰带,一边面红耳赤地冲我道。
我起身、抬手,袅袅娜娜,呦呵,这才哪到哪。
我看他:「新婚之夜,不耍流氓,耍什么,双截裤腰带吗?」
我的目光向下一瞟,流连在三寸往下。
只一眼,太子的耳垂就红的能滴血。
我轻笑:「殿下不嚷着去徐良娣屋里了?」
太子脖子一横:「谁说我不去,沁儿身子不舒服,我……」
「哦?太子当真要在新婚第一夜,这般打我的脸?」
我笑着,步步逼近,在离他方寸之遥时,微微一笑,「殿下只要敢踏出门一步,臣妾就把你上衣也扒了,绑在门口柱子上,让京城百姓都饱览您的胴体。」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我在心里给自己小巴掌拍的嗖嗖响,完美。
太子看着我这堪比川剧变脸的功夫,惊了。
想来他身为皇后唯一嫡子,二十来年皇子生涯,过得平顺太过,从没被如此对待过,惊得下巴都合不上。
「本宫乃东宫太子…你敢?!」
我抚上他线条分明的侧脸,缓缓下游,「我十四岁就敢一箭射穿胡军统领,十六岁敢生擒白虎,如今我十八了,你猜…我敢不敢?」
那我可太敢了。
我一把勾住小太子的领口,往前一拽。
「刺啦。」
太子的领口劈叉了。
从脖颈子直到肚脐眼,从外衬直到里衣,碎的迎风招展。
我挑挑眉,吹个口哨,「身材不错嘛。」
「流氓!!!」
小太子悲愤异常的声音,回荡在东宫上方,绕梁三日,尚有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