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南烟靠在秦临渊胸口:“临渊,你原谅姐姐吧,她可能是一时迷了心窍,烟儿没关系的。”
秦临渊眉宇间闪过抹心疼,转而瞪了眼花云颜:“看在烟儿替你求情的份上,饶你一命,如有下次,本王绝不轻饶。”
语毕,抱起花南烟离去。
被华裘包裹下的花南烟,看着花云颜面无血色的脸,嘴角勾起诡魅弧度。
雪落满头,花云颜才蓄足力气起身,拖着几近冻僵的身体回殿。
她是天底下最后一只九尾狐,生性属火才幸免于难。
夜深,半梦半醒间,花云颜恍惚看见了儿时的秦临渊。。
他站在梧桐树,像凡人般勾着她小指:“拉勾不许变,你长大后要做我做新娘子。”
一瞬间,稚童又成了翩翩少年。
他轻轻拥抱住她,在她替他挡下七劫后许下诺言:“你放心,待我再历一劫归来,娶你做我的新娘。”
花云颜攥着衣角,悲苦的呜咽溢出唇角。
她靠着这些回忆撑到现在。
即使在这冷如冰窖的偏殿,她也还是有一瞬春风拂面的宽慰……
一连数日,花云颜再未见过秦临渊。
阿应偶尔会落在窗台,听她细说着无奈和牵挂。
直至这天,花云颜正休息,一个窈窕身影踏了进来。
“姐姐不亏是九尾狐,取了五年的血,还能恢复的这么快。”
花南烟打量着屋内一切,眼中满是嘲弄。
花云颜看着她,语气平静:“你欺骗父王,欺骗临渊,就不怕遭报应吗?”
花南烟扬着居高临下的气势,嗤笑道:“与其教训我,不如先担心自己。”
说着,她跺着莲步,趾高气扬起来:“你在狐族就不受父王重视,出生时族里降天火异像,害死多少族人,要说报应,哪还轮得到我。”
听到这番话,花云颜眼底划过抹悲凉。
她虽是万年难得的九尾狐,可族人却视她为灾祸。
花云颜深吸口气,嗓音嘶哑:“即便如此,你冒充我在临渊身边这么多年,真无一丝愧疚吗?”
花南烟媚眼凝起丝阴狠:“自然是有愧的,不过我愧的是没有让父王把你赶出狐族,愧的是现在还让你还活在这世上。”
她俯身看着花云颜,轻声细语却像毒蝎刺人:“我想让你死,易如反掌,所以别再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花云颜整理着的衣裙,走出门时又是病弱西施的模样。
她回过头,冲花云颜盈盈一笑:“忘了告诉姐姐,我有喜了。”
花云颜怔住,紧缩的眸子颤了颤。
等回过神,又不免自嘲,秦临渊和花南烟那样恩爱,怀孕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而她,还有什么资格去伤心……
雪下得越来越大,远处的青山也披上了素花。
花南烟怀孕,整个王宫的喜悦都汇聚在她所在的抱月殿。
而与星殿却一片死寂。
这时,一股劲风卷着飞雪落在窗台上。
花云颜看去,浅松了口气:“阿应。”
阿应的羽毛上沾着雪花,喙间衔了朵花色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