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住酒店也不是办法,昏天黑地地躺了两天后我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租了栋公寓,虽然说我和盛映洲不共戴天,但这几年在物质上他倒也没亏待过我,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所以这钱我花得很快乐。
搬进去的当天晚上,我接到了江淮谨的电话。
没有任何的铺垫和前奏,他语气轻缓:「陈戚找到了。」
江淮谨是我哥的发小,也算是我半个哥哥,他本身其实是跟着父母久居国外,但祖父母住在我家隔壁,早些年的寒暑假我就跟在他和我哥屁股后面瞎跑,再后来他的祖父母先后去世,也就没什么机会再回来了,不过倒是一直都有联系。
我家出事的时候要不是他帮了一把,我现在估计是在跟我哥一块儿牢里蹲了。
那时候姚氏正处于风口浪尖,公司的财务副总陈戚举报我爸挪用公司投资款私用,并指使财务人员利用假发票冲账,把我爸逼到跳楼之后又提供了一份账本和银行流水,成功把我哥送进了牢里。在盛映洲以极低的价格收购姚氏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
我最后从盛映洲那里偷到的,是一个四年前以私人名义打去巨款的银行账号。
我发给了江淮谨,是知道他一定能替我找到,却没有料到速度会这样快。
这一刻什么感觉呢,我也说不上来,知道早晚会有这样一天,我长叹了口气,晕乎乎的。
「他的嘴不难撬开,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