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颂手剧烈地抖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抬起眼。
按理说,她是要发脾气的,冷嘲热讽把他训一顿,像平时一样。可是今晚,她破碎感太重了,竟然只是细着嗓子,颤颤巍巍地,喊了他一声——
“哥。”
像示弱一般。
却像按到了什么开关,冷静自持的人即刻褪下那层斯文外壳,陈郁俯下身,捏住她脖颈,力道很大,覆在红痕上,像是想要用自己的标记取而代之——
陈郁眼尾有些发红,冷冰冰地吐字:
“你还知道我是你哥?”
陈可颂把陈郁的书包抱在前面,遮住不整的衣衫,站在家门口等。
十分钟后,陈郁打开大门,两指捏着一件宽大的T恤,扔给她。
陈母在里面发问,语气焦急担心:“陈郁啊,小颂怎么还没回来?打电话也不接,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啊?”
陈郁垂着眼看她。
陈可颂素着一张脸,把黑色T恤攥在手里,面无血色,犹有泪痕,仓皇地摇了摇头,满眼都是哀求。
陈郁顿了三秒,语气平淡地回,“我在路上碰见她了,阿姨。”
“她说今晚去同学家住,手机没电,让我告诉您。”
陈母在客厅里叹了两句,“这孩子。”然后半句话也没有跟陈郁多说,穿着拖鞋上楼去了。
她总是这样,需要用时对陈郁和颜悦色,一旦不用了,骨子里对他的厌恶就毫不掩饰地表露出来,总以为陈郁看不出来。
陈郁很轻地哧了一声,眼里尽是讥诮,眸光深沉,上下打量她时,陈可颂感觉像被毒蛇盯上一般,黏腻腻的,让人不适。
陈可颂往后缩了一下,再抬眼时,陈郁已经转身走掉,还把客厅的灯也关上了,好像她真的不会回来住一样。
陈可颂吸了吸鼻子,找了背光处,独自换掉衣服。
她从没指望过陈郁哄她。
因为她真的爬过陈郁的床。
而且并不觉得有什么错。午夜十二点,渠林别墅区里万籁俱寂。
花洒喷出水柱,却没有在在浴室里漫开阵阵雾气。
是冷水。
陈郁面无表情地任冷水冲着身体,脑子里却全是陈可颂的眼睛,陈可颂的嘴唇,陈可颂的x。
陈可颂流着泪脆弱的眼睛,似乎一掐就会窒息的细嫩脖子,芊芊细腰上醒目的红色指印,还有破烂的校服下,一手能握完的盈盈欲R。
奶白色的,浑圆白皙,蕾丝内衣挤出一条浅浅的沟。
昂扬的性器坚挺,冷水也浇不灭他的欲望。
他略显烦躁地裹上浴巾,感觉稍微下去了点,便推开门往外走。目光触及房间中央,动作一顿。
让他燃起欲火的人,穿着他那件宽大的黑色T恤,坐在床边,赤脚踩在地上,白皙圆润的脚趾顺着地毯纹路轻轻地磨,一下又一下,动作间露出大腿内侧。
她除了那件T恤,什么都没穿。
半夜三更坐在他床上,动作暧昧又色情。
陈郁看了一眼,可有可无地挑眉。
陈可颂顿了片刻,轻声开口解释,“……我害怕。”
陈郁哧了一声,三两步走上前来,一手握住她的腰,把她抵在床头,另一只手往她衣摆处探去。
略微带茧的指腹在光裸的胯骨处停留两秒,顺着腰线往上滑,引起陈可颂一阵战栗。
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最后停在胸前浑圆的起伏处,陈郁很沉地吐了一口气,讥诮开口:
“你害怕,所以里面什么都不穿?”
长指停在晕处,却怎么也不肯再往上给予一些爱抚,陈可颂难免觉得难堪,很轻地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