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手上攥着缰绳,他的眉头皱着,挥一挥手,那官兵便被拖了下去。
而后,他的随从上前递上一块银子:“小娘子,莫哭了。”
他正要驱马离开,不料那小娘子正在此时抬起头来。
她一双含情眼中盛满了泪,红艳的嘴巴紧紧咬着,瞧着倔强极了。只白皙的脸蛋上沾着几点灰尘,倒是添了几分童真。
萧承喉结微动,一双鹰眼上下打量着她。
男人坐在马上,居高临下,虽是背着光瞧不清他的脸,但任卿卿能感受到他的威压。
她的心抖了抖,此刻也不敢再闹小脾气,怯生生地推拒:“多谢大人,不、不必了。”
她这一句温言软语,听得何天生心都要化了。小娘子面容姣好,又生了这么一副好嗓子,莫说一旁的真男人,便是他这个阉人,也心动不已。
正要再劝上一句,却发现主子竟然下了马,一步步走到了跟前。
何天生往一旁退去,眼瞧着萧承俯下身,与那小娘子对视。
任卿卿还未反应过来,方才坐在马上的男人就已到了跟前。
他离她那样近,早超出了正常男女的接触范围,任卿卿甚至能瞧见他眼中自己的倒影。
他的眼神暗沉,里面带着掠夺意味,像一阵暴风雨将要来临,先给她提个醒。
任卿卿被瞧得一抖,不由得向后挪了挪,额角也沁出汗来。
她又慌又怕,不知这位大人为何要盯着她不放。
更叫她惊慌的,是她在这等急迫环境下,竟被刺激得沁出了乳液,湿了里面那层衣裳。
她撑在地上的手动了动,耳根通红,羞怯不已。不知是因为那男人的强势眼神,还是为自己不合时宜的沁乳。
萧承扫她一遍,便知她怕自己。小娘子瑟缩着,他也不在意,天子威压岂是那般好承受的。
他伸出手,落到任卿卿面前,其中意思不言而喻。至于她怀中孩儿,早有识眼色的人抱了去。
她现下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却在叁五个狱卒进来时捂紧了小宝的耳朵。惨叫声太过骇人,她怕吓着他。
小宝倒是没心没肺,初时还会被吓到,如今却常常提溜着眼睛看他们施刑。
为首的狱卒在她面前站定,一张脸上皮笑肉不笑:“小娘子,今日可愿意了么?”
他是例行公事,每日问上一遍,任卿卿却恨极了他们,抱着孩子转过身去。
狱卒的手挥了一挥,那死囚便被扔在了钉床上,紧接着,两个小卒推着他的身子在钉床上滚动。
钉子刺进那人的肉里,微微一动便又被肉吐出,然后进入下一根。
那人发出痛苦地吼叫,嘴里念着:“让我死吧!让我死!啊!”
狱卒饶有趣味地看着他,遗憾地摇头:“这可不行,小娘子一日不愿意,你们便要多表演一日。”
他忽而拍了拍手掌:“对,你是秋后处斩,我算算日子,不过再滚个十回,你便能死了。”
他的话叫人不寒而栗,死囚的嘶吼在任卿卿耳边炸开,她的脑子几乎一片空白。
她搂着小宝的手微微颤着:若自己,不告御状……
婴孩玩着玉佩,抬起眼朝母亲一笑,模样单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