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这年,我荣获学校「三大渣女」之首的头衔。
也不知是谁吃饱了没事做,弄了这么个投票活动,而我的票数居然还一骑绝尘,遥遥领先。
至于获奖感言,我只想说两个字:
无聊。
我可无心顾及这些,大好青春总要浪费在值得的事情上。
比如——
享受那些年轻美好的男孩子。
但我的渣女生涯最近碰了壁,遇见了个软钉子。
刚开学的大一小学弟周慕,整天穿着白衬衣泡图书馆,长的又乖又帅,就是性子太淡漠。
我发出去的微信永远石沉大海,被我逼急了,他才终于回了十三个字:
「看了,没空,不想回,你搞不定我的。」
我:「……」
深吸一口气,大受挫败的我退出了聊天界面,约了发小去蹦野迪。
男人么,又不是就他一个。
我化了妆,换了一身辣妹装,准备去酒吧钓一个比他还野的小狼狗。
然而,缘分有时候就是很奇妙。
我到了酒吧,还没和发小碰头,便遇见了周慕。
半小时前还回复我十三字箴言的高冷小学弟,现在正在酒吧里摇着脑袋嗨。
亏我还以为他是太乖了,结果出了校门玩的比我还野。
我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点了两瓶酒,慢吞吞地喝着,静静地看着台上的周慕。
这一看可不得了。
这人原来不只是来嗨的,他 tm 还是这的 DJ?
我大为震撼,对他的兴趣却也越来越浓郁,这是个什么宝藏(狂野)男孩?
「林桑晚!」
正看的出神,隐约听见身后有人喊我。
一回头,便看见了发小严郝那张过分清秀的脸。
他挨着我坐下,身边还带了个身材瘦削的妹子,「找你半天了,自己在这喝什么闷酒呢?」
他说话时,左手十分自然低搭在了我肩上。
我没应声,又仰头喝了一口酒,目光却始终不离台上的周慕。
昏暗视线中,闪烁着的灯光落在周慕身上,年轻的男孩子随着音乐晃动着身子,动作自然又洒脱,轻而易举地吸引了大批女人的视线。
当然,也包括我。
严郝却没注意到我的反常,他瞥我一眼,眼神似乎亮了亮,「啧,今天穿这么辣,来钓凯子?」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
然而,一口酒刚喝下,便忽然听见严郝又补了一句:
「对了,我哥正在来的路上。」
我一口酒喷了出去,一滴不漏的喷在了他脸上。
「你 tm 不早说?」
说着,我上手扒了严郝的外套,匆匆裹在了身上。
他表哥温祁,人一点也不如名,性子冷漠,严厉地令人发指。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我最怕的人就是他。
毫不夸张的来讲,我喝了酒后敢在我爸面前点一根烟,勾着他肩膀称兄道弟,但是即便醉成一滩烂泥,我都不敢在温祁面前造次。
而且——
当初年少不懂事,我还和温祁表白过。
结果有些惨烈,他没说同意或拒绝,反倒因为我不好好读书有别的心思,罚我跑了三公里。
他全程陪跑,慢一步都不行。
那天跑完以后,我几乎累成了死狗,整个人软绵绵的趴在他后背上,听他语气低沉的警告我:
「再有下次,跑五公里。」
「……」
我当即便把脸埋在他脖颈上,嚷着不敢了。
是真的不敢了,我毫不怀疑,若是再有下次,下场绝对会比跑五公里还惨。
可能就是过去被管的太狠了,我上大学时温祁出了国,我才会各种放飞自我,化身 A 大花蝴蝶,穿梭于各种学长学弟之中。
回忆尚未结束,面前一暗,身旁已经多了一人。
我裹紧了外套,慢吞吞地转过头。
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熟悉至极的脸。
温祁坐在我身边,动作熟稔地拿过我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然后转头看我。
目光自上而下,将我打量了一下,然后微微蹙眉。
说真的,我的心瞬间揪紧了几分。
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我哪还记得什么台上的小狼狗,一颗心都高高悬了起来。
幸好,温祁没说什么,只是脱下了外套,轻轻罩在了我腿上。
我松了一口气。
却又有点纳闷,「这么热的天,你们出来玩都穿外套做什么?」
温祁瞥了我一眼,没做声,倒是一旁的严郝面露无奈的耸了耸肩,「还不是你,每次不是露腰就露屁股的,不穿个外套给你披着,你早被人吃八百次豆腐了。」
「……」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温祁。
这话可不经说啊……
果然,温祁微微蹙眉,身子朝我靠近了些,语调一如既往的低沉,尾音却上扬了几分:
「你经常来?」
我讪笑一声,「偶尔,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