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生日晚宴,阮星晚吃的食不知味。
虽然周辞深没有回应薛苓的那句话,但在餐桌上,薛苓表现的比自己更像是他的妻子。
从始至终,她都显得格格不入。
终于等到晚宴结束,周辞深和阮星晚朝老宅外走去。
薛苓跟在身后,声音温柔:“辞深,可以送我回去吗?”
周辞深看了她一眼,眸底情绪复杂不明。
就在阮星晚以为他会拒绝时,却听他低声说了句:“好。”
心脏瞬间被攥紧,阮星晚说不出话。
只能眼睁睁看着薛苓径直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周辞深坐在驾驶位上,看着还站在车下的阮星晚:“站在那儿干什么?上车。”
阮星晚攥了攥手,还是咽下心底涩意坐到了后车座。
车子的前后座是用隔板遮挡住的,听着前面时不时传来的交谈声和笑声,阮星晚从车窗里看到了自己眸色的黯淡。
直到将薛苓送回家,车里的空气重新归于寂静。
阮星晚透过后视镜望着周辞深的眉眼,声音沙哑:“你知道她回来吗?”
周辞深嗓音平淡:“知道。”
阮星晚微顿,咬了咬唇:“那……你也知道她今晚在老宅吗?”
她屏息等着他的回答,可许久,周辞深都没有出声。
阮星晚突然就忆起他们在一起的这两年,其实她知道周辞深还念着薛苓,但心里总抱有一丝侥幸,想着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天。
可现在,薛苓回来了。
她不敢去想周辞深会不会和薛苓旧情复燃。
阮星晚静静看着后视镜里倒映出的男人,周辞深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领口的扣子,锁骨上的那颗痣让她久久不能挪开视线。
她是舍不得的。
之后,直到回到家,两人躺在一张床上,都再没说过一句话,
翌日清晨。
阮星晚早早地起床做了早餐。
周辞深下楼时便看见放在位置上的围巾。
“这是礼物,昨天我忘记给你了。”阮星晚将牛奶放在他的手边。
周辞深点了点头,在餐桌前坐下:“明天我有飞行任务,后天早上回来。”
阮星晚动作顿了顿,刚想说些什么时,周辞深的手机响起。
她下意识抬眸看去,只见屏幕上闪烁着薛苓的名字。
周辞深没有避讳的接起电话,听筒传出的声音阮星晚听得清楚。
“辞深,我买了你明天飞杭州那趟航班的机票,虽然不能在驾驶舱陪着你,但也可以和你共度这次飞行,明天你来接我好吗?”
“好。”周辞深没有犹豫。
可这个字却像是一把刀子扎在阮星晚的心上。
等他挂断电话,她手指微微收紧,声音也有些不稳:“阿深,我也一直想去杭州,要不……”
话还没说完,便被周辞深打断:“我是去工作,你不要闹。”
这就是拒绝的意思了。
阮星晚呼吸一滞,垂下的眼睫也掩不住眸底的难过。
寂静间,周辞深吃完吐司起身去拿外套。
阮星晚抬起头,视线正好落在他身后墙上挂着的两人的婚纱照。
两年前,他们办了婚礼,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结婚了。
可是他们并没有领证!
周辞深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想到这儿,阮星晚喉间一涩。
眼看着周辞深就要离开,她还是开口喊住了他:“阿深,你走之前,我们去把结婚证领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