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臣女留了个心思,未将热汤喝下,全数吐在了这手帕之上,圣上找御医查验便知臣女所说真假!”
侯夫人心‘咯噔’一声,完全没有料到江宁还留了这一手,随即冷汗直流。
一旁的内侍公公上前将手帕接过,递给了皇上,皇上看着那手帕,点了点头,放在了一旁。
“林候夫人,你还有何话说?”
侯夫人思忖了片刻,连声说道:“是这江宁与我儿情投意合,夜叩我林府大门,上门勾引!”
江父闻言皱起了眉头,冷哼一声说道。
“亏林候夫人你出身世家,如此肮脏龌龊的话也说得出口!”
“不然她深夜上门是为何?!”侯夫人大声质问道。
江宁开口说道:“臣女可以作解释,臣女深夜上门乃是因为林晏殊曾来我江府,说是有东西要交于我。”
说到此,江宁顿了顿,又说道。
“当时臣女并未在家,林晏殊便告知了我父亲,我父亲和江父下人皆可作证。”
一旁的江凌秋也开口说道:“臣也可以作证,昨夜是我同小妹一起去的江府,只是当时臣并未一同进去。”
说完,江凌秋还冷哼了一声:“这才让有心之人有机可乘,对我小妹下手!!”
“哦?是什么东西?”
“回圣上!是这江宁曾嫁入我林家的户籍!”
侯夫人大喝一声,随后从腰间拿出一张纸张展开来。
“这上面户籍所写清清楚楚,当日她江宁嫁入我林府用的就是这户籍!圣上明察!”
出门前,侯夫人特意将这户籍带上。
若非斗不过那江家,她也要争个鱼死网破,再圣上面前,安她江宁一个逃妇之罪名。
岂料江家却丝毫不在意,面上毫无反应。
内侍公公上前,从侯夫人手中接过了那户籍和婚书呈给了皇上。
皇上看了看,上面的确写了江宁的名字。
“圣上可看清楚,这上面所写,正是江宁,白纸黑字,加上与我儿的婚书!她乃是我林家过门的媳妇!”
侯夫人语气似是扳回一城,高昂起了头颅。
皇上看了看那户籍与婚书,皱着眉头,将那户籍和婚书给了江宁。
“这上面的确有你的名字,这婚书上,也确写了你与林晏殊成婚之事,你作何解释?”
江宁不慌不忙从内侍公公手上接过了婚书,翻来看了看,却笑出了声。
侯夫人看着江宁说道:“莫不是想在殿前装疯卖傻,能混过关!”
江宁却笑着摇了摇头,对侯夫人说道:“原来,这就是林晏殊说要交于我的东西啊?”
江宁对上侯夫人的眼睛:“若是早知是如此荒唐之物,我定然不会夜访你林府。”
侯夫人看着江宁反问:“荒唐?”
江宁点着头,笑说道:“当然荒唐。”
说完,江宁将户籍展开,对皇上说道:“圣上明鉴,这上面户籍所写,是临安脚下奉安县屠户之女江宁。”
江宁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又说道。
“可我的父亲明明是汝南王,臣女的户籍是京城,天子脚下,不过上面江宁三个字,便一口咬定是我。”
“还不够荒唐吗?”江宁的眼睛定定看着侯夫人问道。
“你胡说!当日你隐姓埋名嫁入我林家,用的正是此户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