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黑天鹅一角本就该属于我,至于陆以诚……他只能是我的,你既然敢跟我抢,我就会让你付出代价!”
话音落下,记者的惊呼此起彼伏,快门声震得江若乔耳膜嗡嗡作响。
她不理记者质问,忙拽住陆以诚的衣袖解释:“小叔,你不要误会,这录音里的人不是我……”
话未完,陆以诚厉声将她打断:“不是你,录音证据摆在面前,监控显示苏甜出事前后你都在现场,你还在狡辩?!”
江若乔心急哽声:“我真的没有……”
不等她说完,陆以诚甩开她的手:“够了!苏甜已经走了,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我会让你为自己的无知付出应有的代价!”
话落,他收回眸光,穿过围观的记者,走向门口。
陆以诚一走,江若乔又被蜂拥的记者团团围住。
看着陆以诚决绝的背影,江若乔急得眼眶酸热,她用力拨开人群朝他追去。
黑云压城,大雨倾盆而落。
江若乔冲进雨中,身上精美的芭蕾舞服溅上脏雨。
她用力拍打着陆以诚的车窗,喉中涩痛不已:“小叔,我没有害苏甜,你再听我解释解释……”
她不断地哀求着,车窗终于缓缓落下,陆以诚坚毅的侧脸晦暗不明。
他看着一身狼狈的江若乔,冷声质问:“你就那么喜欢我,喜欢到不计道德常理,敢下手害死无辜的人?”
江若乔眼眶通红,抬头望着陆以诚,无助地摇着脑袋。
男人慢慢按上车窗,残忍的语调混着雨声,落进江若乔的耳中。
“我要你用五年自由,来偿还苏甜!”
短短一周。
江若乔芭蕾天才的头衔换成了杀人犯。
她被剥夺了所有的身份,剩下的,只有扣在纤细手腕上的银手铐。
还有那件,编号1620的蓝白牢服!
五年后。
盛夏的晌午,帝都女子监狱沉重而肃穆的大门缓缓打开,带得热浪翻涌。
江若乔顶着一头脏乱的短发,瘦得吓人的身板上套着件破烂老街旧的灰色短袖,手里抓着个肥大的编织袋,露出来的皮肤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
她垂着脑袋,一瘸一拐地跟在女狱警身后,神情麻木的听她教育自己。
“编号1620,从这儿出去以后,要谨记教训好好做人,听到没有?”
她像个机器人一样,立即回应:“编号1620收到!”
前头的女狱警,满意地“嗯”了一声。
她只送江若乔到监狱门口,就停住了脚步。
江若乔也跟停住,她紧盯着狱警的皮靴,耳边又响起她的指令:“好了,赶紧走吧,有人来接你了。”
有人来接她?
江若乔被折磨到麻木的心,陡然颤了下。
七年前入狱后,江家也跟她断了关系,曾经要好的朋友们也齐齐蒸发。
她是这个世界里的孤魂野鬼,还有谁会来接她出狱?
恍神之际,眼前光线晃动。
一双造价15万的意大利名牌皮鞋,映入她的眼帘。
江若乔瞳孔骤然一缩,颤颤巍巍地抬起头。
入目,是笔挺修长的腿、青筋凸起的大手、还有那贵气阴鸷的面容。
她呼吸凝滞,身上汗毛根根倒竖。
是陆以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