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瞬间,他起身突然离开。
冷风瑟瑟,初冬的寒意渗透了黑夜。
傅寒洲上了车,立刻给赵秘书打了个电话:“两个小时内,我要关于南氏破产的全部信息。”
吩咐完,他又在联系人中寻找,却无法找到“南枝”。
傅寒洲目光微凝,才想起自己根本没存她的号码。
对南枝的行踪,他一无所知……
半晌,傅寒洲收起手机,朝司机说了声“回家”。
以往南枝总会在家门口留盏灯,如同大海中的灯塔为晚归的人指明方向。
而此时此刻,整个别墅一片漆黑。
傅寒洲坐在沙发上捏着眉心,烦躁慢慢转变成疲惫。
恍惚中,傅寒洲听见门被推开,一道脚步声靠近,一只微凉的手慢慢覆在他的额头。
“南枝!你还知道回来?”
傅寒洲睁开眼,一把攥住那只手。
可看清来人后,他眼底的不悦成了惊讶:“何嫣?”
何嫣顺势靠在傅寒洲怀里:“寒洲,我回国这么久,你为什么都不去找我?”
说着,她美目中噙起眷恋:“既然南枝决定放手,那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傅寒洲松手站起身:“我还是有妇之夫。”
疏离的语气让何嫣眼底掠过丝妒意。
在她看来,自己是傅寒洲的初恋,即便当初因为身份背景分开,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也是与众不同的。
“我不介意再等个七年。”何嫣站起身,慢慢握住傅寒洲的手,“寒洲,这么些年我从没忘记过你,我知道你不喜欢南枝,她不过是顶着傅太太头衔的保姆,如果……”
“行了!”
傅寒洲抽出手,盛怒的眼神锋利如刀。
何嫣被吼的一怔,可更多的是不甘:“寒洲……”
“出去。”傅寒洲微眯的凤眸中满是不耐,“别让我说第二遍。”
深知他性格的何嫣攥紧了拳,只能揣着满腹不情愿离开。
傅寒洲紧蹙着眉坐下,耳畔还回荡着何嫣的话。
顶着傅太太头衔的保姆……
忽然,手机铃声打破了此刻的安静。
是赵秘书。
傅寒洲敛去情绪,按下接听键:“查清楚了?”
“傅总,南氏之前是因为债务危机破产,而太太的父母在三年前中秋节那天……”
后面的话,赵秘书没有说下去。
傅寒洲想起来了,那年中秋节他在国外处理重要项目,挂断了好几通陌生号码。
回去后看见南枝整个人都变了,终日愁傅满面。
过了很久,傅寒洲才沉声说了句:“把她号码发给我。”
赵秘书虽然有些诧异,却也没说什么,把号码发给了傅寒洲。
然而傅寒洲没有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