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听看起来有些不安,犹豫道:“我和那个男的不熟的,他是我朋友的朋友,也不是单独出来和他玩……是朋友有事先走了,才……我平时都有好好在家的,每天都有收拾,打扫得很干净。”
许寄皱起眉来,满脑子都是“他在说什么为什么要和我解释这是在干什么”,他懒得想,直接道:“关我屁事。”
黎听好像被心上人伤到了,他把下巴藏进雪服里,嘴巴抿起来楚楚可怜得很,“你没生气就好……我毕竟和你结婚了,和别的男人走太近不好。”
许寄瞬间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什么良家妇女,要不是得注意形象,他的脸可能早就扭曲了。他往前踏了一步,用力揪住黎听的领子。
黎听那一双眼尾上挑的眼睛硬生生被吓得睁大了点。
许寄沉声道:“你和别人上床我眉毛都不会动一下,我记得我第一天就说过了,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我们互不干扰,行吗?”
黎听闻言低下头,鬓边的长发掉下来划过许寄的手背。
很奇异的触感,又轻又痒,许寄“嗖”地收回了手,退后几步站定。
可如果他此时此刻弯下腰去看黎听的表情,就能看到,后者的嘴角正勾起一个微弱的弧度,像是在忍笑。
很快,黎听语气艰涩地应了一声,“好”。
许寄分明看到对方的牙齿习惯性地又咬了一下下唇,虽然牙很白,唇色也很润,但……
他实在忍无可忍,恶寒道:“你不要那么做作,很恶心。”
这下黎听的表情真的是出现了一秒的空白。
许寄嫌弃反胃得很,头也不回地走了。
下楼的时候刚好遇上去交费的纪驰和去外边买饭团的纪方池。
纪驰问:“有哪里裂了没?”
许寄摇摇头。
纪方池给每人分了两个饭团,最后塑料袋里还剩两个,他左顾右盼了几下,问许寄:“那个漂亮哥哥呢?”
许寄的眉头简直能夹死苍蝇:“……?”
纪驰没好气地拍了下自己亲弟的后脑勺,“他这是被人家的美貌蛊惑了。”
纪方池不服气:“才没有!主要是许寄哥进去检查的时候,他就坐在外边的椅子上,表情又难过又担心的,看起来很可怜啊!”
许寄:“?”
“的确,”纪驰思索道,“我感觉我这辈子没见过比他更漂亮的了,楚楚可怜的很秀色可餐啊,完全能激起每一个男人的保护欲。”
许·不是男人·寄:“?”
他喉咙里滚出一个无语的音节,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你们两个死直男眼瞎。”
这下轮到纪家两兄弟疑惑了,异口同声道:“你好意思?”
纪方池大叫:“不会有人比你更直了许寄哥!”
“他那表情你们看不出来……算了,”在背后议论别人并不礼貌,许寄一把拿过纪方池手上的塑料袋,“别看了,我吃四个。”
两兄弟不住在一起,纪驰自己开车先走了,许寄顺路去送纪方池。
刚出医院大门,黎听就追了出来,“许寄!”
许寄闭了闭眼,把车钥匙给纪方池,“你先去车上,坐后座。”
纪方池恋恋不舍地收回自己八卦的眼神,走了。
“又怎么了?”许寄摁住自己发痛的太阳穴。
黎听的长发被随意地扎在了背后,一张漂亮的脸被冻得有些苍白,他问:“你今晚回家吗?”
“回。”明天公司开会要用到的文件还放在书房里,当时黎听住进来得太急,许寄有很多东西都没搬走。
大概是从许寄嘴里听过太多次“不回”,以至于这次听到不同的答案,黎听还愣了下,有些迟疑道:“那带上我可以吗?打车的话要走十分钟,到了外边才有车。”
许寄很果断:“不。”
黎听的表情又多了一份茫然,似乎是没想到他的丈夫竟然能苛刻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