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修不好的,拆除电路板,冶炼黄金,这钱还不是等于白送的?
秦远前世在闲暇之余,没有少去废品站溜达,为的就是找废旧的电路板,上手做起来更是轻车熟路。
只可惜现在钱不凑手,只能是从小做起了。
揣着仅有的五毛钱,秦远敲响了房东鲁大娘的房门。
他盯上了鲁大娘家的平板车,眼下这也算是最好用的一个运输工具了。
鲁大娘,鲁大娘!
鲁大娘两口子年纪都不小了,秦远敲了半天门,这才有人应了声。
打开门,鲁大娘见来人是秦远,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咋了,有事儿?
看着鲁大娘的表情,秦远心中一阵憋屈。
没办法,谁让自己的名声不好呢。
鲁大娘,我想借两天您家板车使使,不知道方不方便啊?秦远急忙堆上笑脸。
鲁大娘很不待见眼前这个,只知道喝酒打媳妇儿的混账东西。
如果不是为了不让吕爱难看,她连理都懒得理秦远。
你用车想干嘛?
是这样鲁大娘,我这不是也闲了挺久了,也该赚点儿钱了。秦远搓着手解释道。
我家那口子跟着我受苦了,我这怎么也得把这担子担起来不是?
秦远虽然说得很真挚,但鲁大娘却依然没有放松警惕:你不会拿上卖了,换酒钱吧?
这个您放心,我肯定是不能干这种事儿。秦远急忙道:您看,您是我房东,卖了您车,我跑都跑不了啊。
看着秦远信誓旦旦的样子,鲁大娘不由信了几分,而且看着眼前的秦远,似乎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成,那你拿去用吧,我记得轮子上有几个螺丝松了,你给紧紧,别掉了。
说着,鲁大娘犹豫看一下道:秦远啊,吕爱是个好孩子,你们得好好的啊。
放心吧鲁大娘,以后我一定会让小爱过上好日子的。秦远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
望着推车离开的秦远,鲁大娘不由得叹了口气。
谁啊?
屋里传来的饿老伴儿王大爷的声音。
哦,是秦远,说是要出去干活了,借一下咱家的板车。
我说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就那小子的德性还能出去挣钱?你等着吧,他非把车卖了换酒钱不成!
鲁大娘本就对秦远没什么信任度,现在听老伴儿这么一说,不由得愁容满面。
哎,就是可怜了吕爱这好孩子了啊!
反观秦远这边,几根麻绳,两三个化肥袋,一杆儿称,一辆板车,装备齐全。
挎着板车上的担绳,秦远没走几步就已经汗流浃背了。
这七月份,正是热的时候,闷热的天儿,还是让秦远忍不住回想着,冰棍儿划过喉咙的感觉。
尤其是前世的空调,那才叫一个舒服。
不过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搞钱要紧,累就累点吧。
没一会儿,秦远便拉着板车来到到了机关单位的办公楼前,准备开始发家致富的第一步。
秦远将板车放在了树荫下,等身上的汗落了落后,起身向着办公楼走去。
秦远一进门,就看到了右手边的大办公室,敲门进去后,刚堆上笑脸还没说话,就听到了一声烦躁的喝问。
哎,你干嘛的!
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边擦着汗,还边扇着风。
秦远从口袋里掏出后一包烟,恭恭敬敬递上一支烟,笑着问道:上级,有个事情,想麻烦你,跟你打听一下。
男子见状,也不好太过于强硬,接过烟问道:啥事儿啊?
是这样,上级,我想问一下,咱们这儿有没有废纸旧报纸啥的,我花钱收!
这男子一听秦远愿意给钱收没用的废纸,眼神都亮了起来。
像他们这种单位,一栋楼每天产生的废纸,起码有个几十斤。
过去有废纸产生,一般都堆到仓库,要么就扔到门口,谁爱捡谁捡。
这在机关单位工作的,都是好面儿的人,这人来人往的,谁能拉的下那个脸往废品站送呢。
上门主动找着要收废纸的,秦远可以说得上是头一个了。
上级,虽然给不了多少钱,不过这大热天的,换两根冰棍儿钱哈是没什么问题的。
秦远见男子意动了,划着火柴递过手去,加码诱惑道:再说了,这都是废品,放在办公室里也影响心情不是么?
机关单位虽然工资也高,但那也架不住家里的花销更多啊。
像平日里的人情世故,婚丧嫁娶,就连暖房都得给俩钱意思意思,像他这种小科员,哪儿舍得卖冰棍儿啊?
男子点着烟,瞅了瞅每个人桌上高高的废纸堆,吐着烟问道:你这价格怎么说?
十斤废纸我算您一分二。
在那个一毛钱买一大茶缸冰棍儿的年代,这个价格已经不低了。
男子沉吟半晌后,点头道:行,那这些纸你看看有多少。
说着,转头对一个和秦远差不多的年轻人喊道:小赵,你把这桌上的废纸也都拾掇拾掇,咱都给他处理了,给大家伙儿买两根冰棍儿吃。
得嘞钱哥!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小赵早就等不及了,钱哥一发话,马上跳起身来就开始收拾。
边收拾嘴上还边说着:还得是钱哥啊,深谋远虑,这废纸扔这儿确实也没什么用,要不是钱哥发话,这谁能想到废纸还能卖钱啊。
你小子,赶紧收拾吧!钱哥满意地笑了笑,指着地上的一摞书问道:
小伙儿,你看这些书和杂志,能不能一起收了?
当然行,上级,我从小就羡慕你们这种文化人,有知识,有涵养,这样吧,书的价格我算高一点,十斤一分三。
秦远憨笑着,努力表现出一副老实本分的样子。
行,那你来收拾收拾吧。
说罢,钱哥在座位上慢条斯理地抽着烟,喝起了茶水。
秦远算准了这买卖能做成,身上早就准备好了麻绳,当下抽出绳子对着书本杂志便捆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