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棉,对不住了!
是你婆婆看不中你,给了我一个银镯子,要我毁你清白,她已经带着人准备过来抓奸了。
要是你死了,可别怪我啊!
林九棉感觉脑袋疼的厉害,依稀中,一道声音在耳边呢喃着。
她怎么了,她在哪!
她记得自己叫林九棉,是个战地军医,在战争的最前线辛苦奋战了三年,眼看着熬到要回去了,却被一颗流弹打中。
她亲眼看到自己的尸体变成了碎块,比上千块拼图还要碎的那一种。
怎么就......
正在她疑惑的时候,身前的衣襟被扯开,一只大手已经探了进来。
林九棉本能抓住了那只手,睁开眼,看到了一双愕然的眸子。
啊,你,你没晕!
林九棉眯眼冷笑:不,你应该说,我怎么没死?
忽然远处传来了嘈杂的声音,黑夜里一条火龙朝着这边快速的移动。
没多久,一群男女老少破衣喽嗖的到了这里。
为首之人是一个四十出头中年妇女,正是林九棉名义上的婆婆蔡秀芬。
乡亲们,就是这里,就是这里了。
你们说,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倾家荡产的娶了这么一个城里的媳妇,可到头来,不到一个月就跟着别的男人在树林里幽会了。
我,我们夏家的脸可往哪里放啊。
你们看,那里,就在那里呢!
火把的映照下,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鼓起了一个大包,一件破旧的褂子盖在上面。
你们看看,都闹成了这个样子,这狗男女还在那里呢!
哎呀老天爷啊,我们夏家这是做了什么孽哦!
儿子在外面当兵保家卫国,媳妇在家却不守妇道!
蔡秀芬也不向前了,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哭喊。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的皱眉,将那个鼓包围在当中后,齐刷刷的看向了村长。
村长背着手,狗搂着腰走进来,看了看现场也是嫌弃的不行。
阴沉着脸吩咐:抓起来!
村子里几个精壮男子上前,抓住褂子一把掀开了。
但很快,众人都愣住了。
哎呦妈呀,可羞死我喽,这狗男女不要脸啊,以后让我可怎么有脸活啊!蔡秀芬还在哭嚎呢!
村长皱眉:别哭了,你看看那下面是啥!
哎呀我可没脸活了,丢死人了!
闭嘴!村长烦了愤怒的吼了一嗓子。
蔡秀芬微愣,立马不吼了。
她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疑惑的站起身往那边走了走。
啊?看到树下的情景时愣住了,似乎不甘心,又狠狠揉了揉眼睛仔细再看。
妈呀,树下哪里有什么人,那分明是两只垂死挣扎的野兔。
只不过,树下的落叶堆了不少,野兔被捆住了爪子,还在不停挣扎中。
啊,这,这!蔡秀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惊讶的脸色煞白。
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在人群后响起。
各位在这里找什么,是找我吗?
声音未落,众人齐刷刷的转头。
赫然看到在他们的身后,蔡秀芬那个刚过门的媳妇站在那里,手里牵着一根树藤,树藤的另一头隐没在一颗大树的后面。
啊,你,你个小贱人,你藏到哪里去了?蔡秀芬看到林九棉,惊声喊叫。
林九棉冰冷的看了她一眼:藏?你是要问,你的表侄在哪里吧!
话落,林九棉狠狠一扯树藤,忽然从树后扯出来一个几乎是光着的男子。
男子就穿了一个裤衩子,手已经被树藤绑了起来。
林九棉一拉扯,男子一个趔趄,乱跑了几步噗通摔倒在地。
众人忍不住的惊呼。
蔡秀芬身后的村长也是很震惊,却眯眼看着那个男人没说话。
林九棉凉凉的一脚踩在了男子的身上:
说吧,把刚才对我说的话,再说一遍。
男子怯怯的看了林九棉一眼,急忙回答:
是我表姑吩咐我的,她给了我一个银镯子,要我把她刚过门的儿媳妇给骗到这里来,撕了她的衣服毁了她的清白。
到时候她会带人来抓奸的。
她还说,事成后,这个女人就没人要了,我可以带走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