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传成什么样了,怎么小姐一点也不在意,阿珠不由心急如焚。
凌筠溪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侧身躺着。
既是谣言,何需理会,无关痛痒的不计较也罢。
凌筠溪困意还在,一个张口闭口,继续当咸鱼。
阿珠无奈,转身进了内室。
翻箱倒柜的声音硬生生打断了凌筠溪的作休。
她稍稍伸长了玉脖,拧眉:阿珠,你干什么呢?
帮小姐收拾包袱呀,您这么直截了当当着八王爷面拒婚,还伤了王爷,尚书大人一会就从外地赶回来了,您还不快出去避避风头!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包袱稳稳落在凌筠溪的腹部上:好了小姐,你快起身逃吧!
凌筠溪不以为意,摇头道:逃?本小姐可是要迎难而上的人,我还要大开中门迎接呢!
若不是八王想动手,她也不会反击,明明是自保,怎能说是故意打人呢。
何况,按照老头子的速度,眼下逃也来不及了。
果然,话音刚落,外边一阵骚动。
听着踏踏踏的脚步声判定人还来了不少。
阿珠,你把包袱放回衣柜去。
凌筠溪不紧不慢的起身,外面的门被粗鲁推开了。
凌筠溪,你这个孽女,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凌国良气得五脏六腑直冒烟。
本来在外地好好跟着同僚开怀畅饮,结果下人快马加鞭跟他禀报凌筠溪的壮举,吓得他立马日夜兼程赶回来。
马都倒了两匹。
凌老爷带来的人有拿棍子的,有拿长木板的,凌筠溪一看这架势,轻嘲一笑:唉哟,您可比天皇老子能耐啊,见天子尚且下跪即可,见小小的尚书大人竟然行滚之礼。
身后还未出屏风的阿珠闻言,差点没忍住轻笑出声来。
你,你凌尚书急着赶过来,本来气就没匀畅,这会听到这个逆女的嘲讽更是一口气卡在喉间,差点两眼冒金星翻过去。
老爷家丁赶忙将人扶住。
凌尚书慢慢提步坐到了主位上,指着凌筠溪:你给我跪下!
得,跪就跪吧,又没什么损失。
省的真把老头子气死,自己还得多加一条逼死生父的罪名,凌筠溪丝毫不犹豫,扑通就跪下了。
阿珠看得直心疼。
这么听话?
尚书大人转动眼珠子,审视着凌筠溪一反常态的行为,不禁开始怀疑其中是不是有诈。
说吧,我洗耳恭听。
凌筠溪故作认真地掏耳朵,然后对着小指一吹,将思绪漂游的老头子召唤回魂。
你
凌尚书看她桀骜的眼神没有一点反省的自觉声音不知不觉就升高几个分贝。
你可知自己闯了什么大祸,八王爷都敢得罪,非要闹到我们整个尚书府脑袋都搬家才甘心是吧!啊!
凌筠溪上半身挺得笔直,不服地反驳:这可就是欲加之罪了,我哪有那个能耐,能让您脑袋搬家的是九五之尊那位。
还是您想我将来能当个女帝什么的,当然也就有这个权利了。凌筠溪闪过一丝玩世不恭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