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医院后,傅时寒便径直坐上了保姆车。
其他人见他面色冷沉,也都不敢多嘴,就按部就班就小心为他化妆,赶往下一个拍摄场地。
赶完一天的通告,傅时寒回到家已经凌晨两点。
他洗完澡后,便很快上床沉睡了过去,但刚入梦不久,他忽然听到霍烟的声音。
“给我看看成片吧,你不让我去剧组,我也答应你了,能不能让我做第一个看成片的人?”
她的声音又软又娇,像棉花糖。
傅时寒吞咽了下喉咙,下意识抬头,却见霍烟就趴在他身边的沙发上,身上只穿了一件露肩礼服,修长的腿被被黑色布料衬的莹白如玉。
她正望着他,双眸都是勾人的眼波。
傅时寒微微收拢拳头:“去穿好衣服。”
他不记得自己见过这样的霍烟,两人相处从来克己复礼,他从来没有逾距。
“嗯?”霍烟却忽然收了笑,显然不高兴了,“我作为妻子,难道连这点特权都没有吗?”
她横了他一眼,看得傅时寒身体发热。
“妻子?”
然而下一秒,傅时寒却骤然从梦中醒了过来,可内心却有种莫名的怅然若失,就好像梦里面的那一幕,曾经真实发生过。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空气的清冷,和身体燥热形成鲜明的对比。
傅时寒指节抵在眉心,只觉梦境荒唐,随后起身去了浴室。
……
巧的是,第二天晚上就是圈内很重要的金鹰晚宴,所有艺人和经纪人都会出席。
霍烟正巧穿了一件露肩黑色短款礼服,细白的腿露在外面,不逊于宴会上任何一位女明星。
傅时寒抵达宴会之时,霍烟已经脸颊红晕,有了醉态。
他扫了一眼周围男人的视线,想到昨晚上的梦,不由蹙眉吩咐助理:“霍经纪醉了,送她上楼休息。”
助理点头,忙走过去扶人。
宴会不远处,霍烟正微微按着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因为二哥的叮嘱,她今天也只喝了半杯红酒,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还没好全,她竟有些头晕目眩。
迷糊间,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霍姐,傅哥让我扶你去楼上套房休息。”
霍烟认出是熟人,便跟着离开。
不久,她进到房间,瘫在沙发上喝了一口冷水,可酒意却没有半点消解,她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可意识下沉的太快,她的脑海一片混乱。
睡梦中,她隐约听见远处传来开门的声音,费力睁开眼,只见一个高大的身躯俯身朝她压了下来……
男人身上熟悉的雪松味,让霍烟下意识喊:“老公……”
傅时寒动作一顿,扫了一眼霍烟紧闭的眼,又沉着脸继续手上的动作,准备把人从沙发抱到床上休息。
不料,霍烟靠过来后,手却毫无预兆朝他的下腹握去。
傅时寒闷哼一声,额头上的青筋忍得鼓起。
但他按捺着身体的躁意,迅速将她的手扣住:“这种事情不能开玩笑,你认得出我是谁吗?”
霍烟睁开眼,却倾身吻上了他的喉结,还含糊呢喃:“时寒,要我……”
傅时寒眸光一沉,里面关着的猛兽似乎冲出了牢笼,他扣紧怀里柔软的身体,俯身压了下去。
“霍烟,我给过你机会了!”
干柴烈火,一旦触碰便一发不可收拾。
裙子,外套,衬衫……从沙发到大床,散落一地。
傅时寒作为绝对的掌控,只在一开始给了霍烟适应的时间,而后不管她怎么哭求,都不肯停下纠缠。
这场野性和娇媚的碰撞,持续到了天明。
……
第二天一早。
霍烟醒过来之际,床边,傅时寒已经穿好了衣服。
轰然一下,她想起昨夜的荒唐,慌乱抓紧被子坐起:“我们……”
一开口,她才发现嗓子干涩的厉害,想到是为什么变成这样,她不由羞耻低下头。
傅时寒看了眼她肩膀上的吻痕,眸色幽深几许:“我会对你负责,找个时间我们去民政局把证领了。”
只是,这平静的语调,冷的就像是完成任务。
霍烟被刺得抬起头,再瞥见傅时寒面无表情的脸,心头的羞涩瞬间熄灭。
人也清醒过来。
傅时寒的无情,自己已经吃了一辈子了,她又怎么能因为一场亲密再次跳进坟墓,重蹈覆辙呢?
想清楚之后,霍烟裹着被单下地,在傅时寒伸手想要扶起她时,还往后一缩,避开了他。
只侧对着他,淡淡说:“不用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一夜情而已,我又不是玩不起。”
话落,周围的气压瞬间低了二十度。
霍烟能感受到傅时寒的怒气,但她却无法理解。
她不要求负责,他难道不应该很高兴?
反正他心里的人也一直是叶知恩。
还不等她想明白这个问题,又听对方甩出冰寒的一句:“你就这么随便?”
霍烟眸光微颤,故作镇定撂下一句:“随你怎么想。”
说完,她径直走进浴室,关上门打开了花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