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出声。楼下有人。」
徐行的嗓音响在林知善的耳畔,低哑灼热,同时在她的颈侧落下一个个绵密黏湿的亲吻。
林知善背靠在门板上,侧着头承受他越发深重的拥吻,当然不会出声——
《 行善》(已完结~)
底下正办着她家老爷子的寿宴,岂止是有人,简直是人来人往。
林家自老爷子那辈开始就下海经商,这么多年来,已然发展成为一个举足轻重的业界巨擘。
而她,作为老爷子嫡亲的孙女,打出生以来就受尽宠爱,但由于家教甚严,也养得端庄大方,进退有度。
谁见了都要赞一声「 大家闺秀」。
然而,这看起来光彩亮丽的家族里,哪个人没藏着点见不得人的腌臜事呢?
林知善抬手抱住徐行,他的肩背宽厚挺拔,此刻为她弯腰俯首,怀抱敞开。
她咬着唇,轻轻地喘了一口气,鼻息湿热。
他的唇舌太过熟练,深知她之所求,竭尽抚慰。
林知善向来盛满浅笑的眼睛,此刻沁了水,被亲得微微发神。
但她好歹还记得正事,在与他的百般厮磨中抽空问道:「几、几点了?」
徐行的手探入她的裙摆之下,淡蓝的连衣裙被撩至大腿——此时本该继续攻城略地,但他抽出手来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一边含着她的唇,一边哑声道:「十一点过一刻。」
林知善挣动了一下,但被徐行按住了:「还有时间……别动,再让我亲一亲。」
他的手握住她的腰侧,掌心滚烫,几乎要将她的肌肤融化。
正在这时,外头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林知善身后紧贴的门板被敲响:「善善,要开席了,你爷爷在等你呢。」
林知善使劲儿喘了一口气,别过脸,稳住呼吸:「知道了,我换了衣服马上就来,你先下去吧赵阿姨。」
她一向是懂事的,因此所有人都对她很放心,赵阿姨闻言也只是嘱咐了一句:「快点啊。」
说完,便离开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
两人抵额相视,他眼底尚有欲色不息。
林知善却眨了眨眼睛,先前那种春情萌发的娇丽之色立刻淡了,只剩唇舌纠缠后的微喘。
她扯了一下裙摆,无暇多顾,准备从他怀里离开:「你先走,等寿宴结束,我再找你。」
但还没跨出去,就被徐行扯住手臂拉了回去。
他低头看她,俊美的脸庞在她眼底落下一个剪影,语气认真:「可别骗我。」
林知善先是皱眉,但随即微微一笑,热吻后格外水润嫣红的唇瓣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不多不少,十分恰好。
「怎么会。」她笑着敷衍,然后踮脚在他脸颊上匆匆一吻,不再与他多说,径直进了梳洗室。
等她打理好仪容,再出来时,徐行已经不在了。
她的房间独占整个二楼西侧,有一条单独的楼梯,可以绕到 小花园。
徐行从那里进入大厅,不用担心被人看到从她房里出来。
虽然亲得难舍难分,但徐行还是有分寸的,并没有留下印记。
林知善来到一楼大厅,与父母打过招呼,便走到了老爷子身后:「爷爷,我来晚了。」
老爷子年纪大了,但精神很好,身边时不时地有后辈前来祝贺拜寿,不由笑容满面。
此时看到最疼爱的孙女,更是笑得慈祥,用拐棍点了点地:「不晚不晚,我们善善打扮得很好看。」
林知善上前一步,自然而然地挽住老爷子的手臂,露出一个不失亲昵的微笑:
「也就爷爷觉得我怎么都好看了,刚才爸爸还说我新染的头发颜色难看呢。」
「是吗?我瞧瞧?」老爷子郑重其事地打量着孙女,然后又故作生气,「这颜色这么好看,哪里难看了?你父亲的审美都过时了,不要听他胡说。」
说着,还慈爱地抚摸了一下林知善深棕的长发。
这时,旁边一个卷发中年女性似笑非笑:
「爸,您可真疼善善,我们小行在这里站了半天,也不见您看一眼,善善一来您就问长问短,果然亲孙女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她这话看似是亲人间的调侃,但又带着某种不满和阴阳怪气,尤其是最后一句「亲孙女」十分刺耳。
周围原本在轻声交谈的人们都不由地停了下来,或多或少地看向了这边。
老爷子一共娶了两任妻子,第一任在他还未发家时不慎淹死了,留下两男一女,其中林知善的父亲林永书排行老二。
后来第二任妻子并没有和老爷子生子,但和前夫有一个女儿,正是这位卷发女性, 张恒霞。
林知善对这个名义上的大姑没什么感觉,但在林家,这个大姑却是个风云人物。
她性格强势,为人功利,总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弱势方,看谁都是要与她 争权夺利的人,这么多年,在林家很生了些事端。
老爷子原本看在妻子的面子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第二任妻子病逝了,本以为大姑会消停会儿,谁知倒更变本加厉。
两年前,还非要老爷子把亡母的嫁妆一分不差地折现给她,顺带以分家的名义要走了公司的股份,把老爷子气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