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喘着气,侧躺在雪白的枕头上,看着梁阶唇齿间叼着一根烟,单手将腕表戴好,拿下烟抖了抖灰,行云流水的像是个高级嫖客,穿戴好,又成了那个身居高位,西装革履的败类。
“既然要回去,还来找我做什么?”
这是小性子的话。
梁阶按灭了烟,指腹还残留着苦涩的气息,直直按在岑和霜唇上,“你要是个哑巴该多好?”
她的小表情活灵活现,像是在疑惑什么,“可你刚才还说我声音好听呢。”
梁阶轻声嗤笑,覆在她耳边骂了句脏话。
勾缠着他的脖颈,岑和霜将人又搂住,跌进温柔乡中,沉溺至死,她指尖灵巧,一层层剥掉他道貌岸然的皮囊,跟着她一起堕落。
自从岑和霜治好病归国,梁阶数不清自己多少次在她这里留宿,因而食言于严臻,这个女人仿若一味毒,一旦触碰,就会情难自禁地上瘾。
耳边的呼吸声趋于平稳,梁阶沉睡时,面容要清冷许多,岑和霜在他肩头睁开眼睛,眼底清明一片,她从枕头下摸出手机,自己闭上眼睛,拍下了几张照片。
在梁阶进来前,手机则处于录音状态。
这些东西,足以让他身败名裂,岑和霜比谁都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天光大亮。
梁阶比岑和霜先行离开,他今早有项目交流会需要亲自出席,岑和霜紧随其后出现在会议室。
身为梁阶的秘书之一,她手头上的工作却是最轻松的,端茶倒水,整理会议记录,被称为梁阶所有秘书里的花瓶,负责美貌就好。
将茶水依次摆放到各位老总面前,唯有蒋副总颔首道谢,“辛苦岑秘书。”
岑和霜莞尔一笑,“不客气。”
扭动着腰,她又将茶水放到梁阶面前,他掩眸,食指抵着太阳穴,略显疲惫。
辛勤劳作了一整晚,是要累的。
他没看她一眼,跟她陌生得真像是领导与下属那般。
送完茶水,岑和霜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录音与电脑,专心记录着会议重点,圆润嫩白的指尖敲打着键盘,声响均匀而又悦耳,一条弹出的信息框打破这片平衡。
蒋渡:【岑秘书,午饭能约你一起吗?】
察觉到折射而来的灼热目光,岑和霜没有抬头,却是轻笑一声,佯装记录,却是在回复消息:【蒋副总,现在是工作时间。】
蒋渡唇角勾起,心思都扑在了美人身上,【怎么,工作时间就不能约你了?】
岑和霜:【我的荣幸。】
岑和霜余光瞥向他,他的笑风流又玩世不恭,像是对她胜券在握,两人的眼神交流很细致入微,可对于敏感多疑的梁阶来说,不难发现。
他用钢笔敲了敲桌子,语调低沉,打断了项目专员的演讲,“下一组。”
后半程会议蒋渡显得焦躁难耐,大半时间都留在观赏岑和霜上面。
她是他见过少有的能将刻板的职业套装穿得这样韵味而风情的女人,身材不干瘦,很匀称,领口开着一枚扣子,弯腰递茶时,身体下沉,藏在单薄衣物下的春光似有若无的勾着人。
到会议结束,蒋渡都在怀念岑秘书发尾扫过他脖颈的酥麻触感。
岑和霜跟着梁阶走出会议室,临走前不忘给蒋渡一个暧昧眼神。
“还不走?”
男人锐利不悦的嗓音响起,打断他们的眼神交流,“会议记录五分钟内发我邮箱。”
这像是为难,岑和霜微怔,“可我还要整理一下。”
“开会的时候在做什么?”
梁阶灵魂拷问,岑和霜只敢在心里答:在跟别的男人约呢。
他冷笑着,“公司不养闲人,要是这点工作都做不好,主动去人事办离职。”
真是容易生气啊。
岑和霜轻叹一口气,梁阶刚走远,蒋渡从会议室出来,他倒是懂得怜香惜玉,“被梁总教训了?”
岑和霜眼神楚楚可怜,“……是我业务能力太差。”
“别放在心上,他那个人对谁都是这样。”
被安慰过后,她又重拾信心,笑容明艳不少,“谢谢蒋副总,我会努力的。”
真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