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色已经降临,秦苒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随后便穿起睡衣下了床。
虽然双腿有些酸软,但她还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傅郁森一时还有点不舍方才的欢愉,伸手想拉住秦苒。
但还没碰到,秦苒就故意避开:“你该出去了,现在你小舅估计已经在楼下了。”
看着她冷淡的态度,傅郁森眼底闪过一丝凌厉,手攥成了拳头。
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快,他现在是信了。
傅郁森岔开话题:“我等你一起下去,反正时间已经晚了,不差这点了。”
秦苒脸上的冷淡丝毫不变,连头都回:“你可以现在不去,以后也别想上我的床。”
傅郁森虽心有不敢,但最后还是没有再说话,只默默换完衣服,不情不愿的离开了房间。
走出房间后,傅郁森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看。
秦苒的心他根本抓不稳,更别提什么报复计划了。
直到下了楼,他才将这份不悦藏了起来,恢复了冰雕脸。
当傅郁森走到客厅,看到江拓也在场时,眉宇不由得皱起。
从小到大,但凡有江拓在场,总能牵扯出一些不安的因素。
处于礼貌,傅郁森冷淡喊了一声:“小舅。”
江君寒轻轻颔首,整个人都病恹恹的,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
当他环顾了一眼四周没有看到秦苒时,便看向傅郁森问:“你舅妈呢?”
阴鹜在傅郁森眼底一闪而过,但面上他只冷冷说了声:“不知道。”
江君寒对他的脾气也见怪不怪了,于是转头吩咐管家。
“去楼上让太太下来。”
话音刚落,秦苒就穿着一条暗红色的鱼尾旗袍从楼上走下,姿态优雅的拿着一把羽扇。
那妖娆的身段,让人目不转睛。
一时间,江拓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坐在一边的傅郁森神色更是阴鹜的渗人。
秦苒自动屏蔽掉其他视线,只坐在了江君寒的旁边:“今天这是要吩咐什么大事吗?怎么把大家都召集起来了?”
见人到齐,江君寒便左右分别看了眼江拓和傅郁森,缓缓说道。
“今天是想告诉你们,我已经决定去瑞士疗养身体,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两兄弟要好好打理好公司,以及照顾好秦苒。”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江君寒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让人捉摸不透。
秦苒心里更是想骂人。
一个傅郁森就够折腾她了,如今还加了个江拓,那更加棘手。
这买卖不划算,她得重新想想自己要多要点什么了。
傅郁森和江拓的脸色各异,正如他们截然不同的立场。
夜深。
管家就将秦苒请到了书房。
在她还未说出自己的要求时,江君寒像是早有预料一般率先开了口。
“我知道我这个决定做得仓促,但给你的我不会少的。”
秦苒微微皱起:“江老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江君寒从抽屉里拿出准备好的一份合同,目色沉沉的递给秦苒:“事成之后,我给你江氏百分之五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