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笑,诡异邪肆:她是我的心尖尖儿,还能怎么做,好好哄着呗,我家里逗猫的玩具多着呢。
野哥,你够野的啊,连猫都不放过。江野死党陆清北丢过来一只烟。
江野抬手轻松接住,手指刚夹起,身边女人极有眼力见儿的给他点燃。
薄唇含住烟蒂,眯眼轻吸一口,吞云吐雾懒散道:这才到哪儿,信不信我急眼了连你都不放过。
行啊,今晚给你留门。
两人谈话引起周围哄笑,说的话也开始越来越下流。
阮媚以前也不是良善之辈,比这更荤的她都说过,所以这些话听在她耳朵里无关痛痒。
江名城带阮媚坐下。
好巧不巧,坐在了江野对面。
总觉得他在看自己,可抬头看时,缭绕烟雾中他在和别人说话。
低头,又会觉得炙热目光朝这边射来。
这感觉让她窒息。
阮阮这些都是我朋友,说话向来口无遮拦,今天算是见过了,再待会儿,寻个理由带你离开。
江名城今天带阮媚过来的目的,公开她女朋友的身份。
阮媚不喜欢这种酒场,甚至有些反感。
这地方属实不该带过来,但这些朋友整日泡在酒吧。
平时组局人凑不那么齐,没法子只能带她来这里。
阮媚正心不在焉,江名城温润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
吓的身子猛然一颤,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他身子什么时候靠过来的,她都不知道。
两人离的很近,闻到了他身上好闻的檀木香味。
江名城长的很正派,满身书卷气息,绅士文雅。
他突然贴脸杀,惹得阮媚心神一荡,还没回过神,人已经很有分寸的坐回原来位置。
江名城是个好男人,洁身自好,对她极为尊重,交往这么久,最多牵牵手,浅抱一下。
阮媚久久不说话,江名城握住她的手问:阮阮你没事吧?
发觉她掌心湿润,随即又问::怎么手心这么汗?
阮媚不动声色微微一笑:没事,可能有点紧张。
江名城身子前倾唇覆在耳边,温声:别紧张,他们玩归玩,心眼不坏。
从江野位置看过去,江名城唇角上扬一张一合。
阮媚头微低,好看的狐狸眼波光潋滟,两人耳鬓厮磨,颇有神仙眷侣之感。
江野舌尖轻扫后槽牙,端起酒杯站起,朝着他们走去。
阮阮我敬你一杯。
江野那声阮阮叫的阮媚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很快人到跟前,人高马大,遮挡了灯光。
阮媚被阴影笼罩。
抬头,不其然对上男人裹笑的丹凤眸。
这一刻心头愈合的伤口硬生生撕裂。
这几年她费尽心思想要忘记的,想让时间冲刷的,顷刻间如浪潮般铺天盖地涌来。
人陷入暗流漩涡,窒息,喘不上气。
逃似别开眼,仓皇看向别处。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江野唇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自嘲的弧。
野哥这就是你不对了,哪有直接叫咱嫂子名字的,嫂子你只要开口,我立马帮你教训他。陆清北调侃。
在京都土生土长的他,开口便是标准的京腔。
拖腔拖调,散散慢慢。
对陆清北的话,江野不以为意,弯腰像虔诚的信徒递上手里的酒杯。
嫂子老气,还是名字好听,阮阮你说呢?
他笑起来腮边会有一个梨涡,俏皮可爱,还透着几分纯真。
只有阮媚知道这只是他的表象,背地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阮媚今天不想碰酒,就在她想理由的时候。
江名城道:小野,你嫂子不会喝酒。
哦?不会喝酒啊,可是据我所知
说着突然停下。
怕他说以前的事,阮媚急声:我少喝点没事的。
说罢,双手赶紧去接酒杯。
江野没松手,两人的手交叠。
指腹下男人手指骨节分明,灼热烫人。
手指触电般想收回时,他另一只手覆上来。
一瞬间,她和江名城都变了脸色。但很快,那只手就拿开了。
江野笑的更加灿烂,腮边梨涡也深了几分。
阮阮真乖,喝吧。
江野直起身子,挠着头像个单纯的大男孩:哥对不起,我喝醉了说话有点管不住嘴,您不会怪我吧?
不怪,你有些日子没回家了,爸妈很想你,有时间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