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和硕亲王府。
沧卿目光冷冽,挟裹着巨大怒气,狠狠给了慕凝雪一耳光。
“贱人!竟敢如此欺骗本王!”
遗珠摔到地上,捂着脸大惊失色。
“此话何意?”
“婵儿回来了,你没想到吧。”
遗珠一震,“她当年跟戏子私奔,还有脸回……”
话没说完,就被沧卿掐住下巴,力气大到恨不得将她捏碎。
“究竟是谁不要脸?三年前本王和婵儿大婚前夕,你竟趁婵儿去甘露寺上香,找山贼掳劫了她,幸好婵儿福大命大,趁机逃出来,但途中摔下山坡,失去了记忆,近日才想起来!”
“她胡说!是她私奔在先,阿玛为了掩盖家丑,才让妾身以纳兰金婵的名义替嫁过来……纳兰金婵敢跟我当面对质吗?”
遗珠痛得脸色苍白,更痛是沧卿的误会。
沧卿厌恶地松开手,抽出汗巾擦拭着指尖,“本王马上就去纳兰府接回婵儿,你尽管跟着。”
遗珠攥紧拳,成亲三年,他第一次带她回娘家,竟是去接另一个女人。
纳兰府。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和硕亲王大驾光临,纳兰老爷带着夫人和姨娘,身着吉服,在门口跪拜。
沧卿免了礼,拖着遗珠入内。
进到正屋,她激动上前,却被三人愤恨的眼神给钉在了原地。
“阿玛,额娘,姨娘……”
只见生母舒姨娘扬起那根熟悉的藤条,劈头盖脑地打下来!
“孽畜!你只不过是个低贱的庶女,怎敢加害嫡出的姐姐?”
遗珠闪躲着,眼泪汹涌。
“我没有害她!姨娘,再怎么嫡庶有别,你也不能颠倒黑白啊!”
从小到大,舒姨娘总是不分青红皂白站在纳兰金婵那边,只因她是嫡出吗?
闻言,舒姨娘下手更大力,纳兰老爷则是不停地跟沧卿告罪,说自己教女无方。
而纳兰夫人习惯了冷眼旁观,毕竟舒姨娘一直都很识相,次次冲在前面教训遗珠,那就不用她这个嫡母出手了。
“不要打了……”
忽的一个柔弱的声音传来。
纳兰金婵穿着湖绿色白玉兰苏锻旗装,踩着精致的花盆底,在众人拥簇下,款款而来。
姐妹俩同父异母,却有七、八分相似,乍一看像是双生花。
沧卿淡漠的眼一亮,高大身躯快步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婵儿,这贱人不值得你的良善。小时候你什么好吃好穿的都让着她,养大了她的心,连姐夫也敢肖想,根本就是白眼狼一只。”
出口的话字字句句都像是利箭,将遗珠的心扎透。
她浑身震颤,又痛又气。
金婵让着她,真是可笑啊!
遗珠死盯着金婵,问道:“带你私奔的那个戏子呢?他不要你了?”
“你、你血口喷人……”金婵捂着心口,身子摇摇欲坠,似乎要昏厥。
纳兰老爷、夫人和舒姨娘顿时焦心不已,嘴里还大声咒骂着遗珠。
沧卿眼中的厌恶又深了一层,这贱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本王很快就会让你知道,伤害婵儿要付出的代价!”
他捏开遗珠的嘴,倏地塞入一颗丸药,入口即化。
“你给我吃了什么?”
下一瞬,遗珠惨叫一声倒地,脸像是被火烧,灼痛不已!
“从今日起,世间再无慕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