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眼放光,冲着梁氏再不犹豫地点了头。
虽说她还闹不清楚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为何自己一睁眼就到了这靠山村,成了这幅样子。但她清楚,那碗阳春面绝对有问题。
她想要弄清楚镇国公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能抱牢了薛安这棵大树。
她暗暗做了决定,一抬头就撞进了梁氏深沉的眸光中。
她说:真想不到,一眨眼我的儿都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在梁氏的絮叨中,宋辞倒也拼凑出了宋词这短暂的一生。
宋词自小就是被家里捧在掌心娇养着长大的小姑娘,仗着母亲和兄长的疼爱,在靠山村里几乎是横着走。
自然,她被娇惯出来的体型也的确适合横着走。
一年前,薛安化名安谨之来到了靠山村,靠着自己出众的皮囊快速俘获了宋词的芳心。
宋词发誓非他不嫁,最后闹到了投河。
再一睁眼,宋辞就成了宋词。
她叹了口气,听着外头终于停歇下来的安静,抬手按上飞快跳动的心口:阿词,从今往后,我就是你,我定要我们如愿以偿。
阿词!成了!宋大郎忽的推门而入,满脸抑制不住的欢喜。
许是担心安谨之反悔,宋家手脚麻利地打扮好了宋词,当晚就将两人送进了洞房。
宋词有些激动。
屋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一双皂靴停在宋词眼前。
紧接着响起的是安谨之冷得骇人的声音:宋姑娘可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这瓜甜不甜,总得扭下来尝过才知道,你说是不是?宋词抬头,隔着盖头冲着他咧了咧嘴,谨之,咱们先睡觉吧。
不知廉耻!安谨之怒骂一声,甩袖就走。
宋词却一下子松了口气,连忙自己掀了盖头打量起这间屋子来。
她能够这么顺利地嫁过来也算是老天保佑了。
她相信安谨之终有一日会恢复他定北王的身份,到那个时候他一定回京城。
如今的当务之急就是与他搞好关系,化解他对宋词的抵触,如此才能方便行事。
还没等宋词想到策略,安谨之去而复返。
宋词瞧着他比先前离开时还要难看的脸色,好奇地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
安谨之冷哼一声,自顾自地躺到了床上紧闭双眼,并不理会宋词。
宋词支着下巴,盯着安谨之看了半天,蹭蹭蹭地也蹿上了床。
吱--
哐啷--
两人身下的床顿时四分五裂。
安谨之铁青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