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画忐忑跟上江淮谦的脚步。
两人很快抵达主卧,阮轻画站在门外,看着卧室地板上熟悉的花纹、床榻边熟悉的灯具……
她曾无数次幻想,被江淮谦当做一个‘女人’带进这个房间,如今得偿所愿,她却紧张地不敢抬起头来。
就在这时,江淮谦冰冷的声音传来:“去沙发上,读那本书。”
瞬间,她心底所有的心猿意马都被打消。
阮轻画有些羞愧捏着衣角,更加不敢抬头。
低头走到沙发边,她看清沙发上放着一本泰戈尔的《飞鸟集》,紊乱的心跳终于停了下来。
从前每次焦躁的时候,她都会读这本书。
因为她喜欢里面的那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她记得江淮谦从不碰这种矫情的书籍,现在为什么却要听这本书?
阮轻画忍不住朝江淮谦的方向望去,只见他揉着眉心将外套放下,而后一边解着袖口一边在床边坐下。
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可他做起来却优雅贵气,叫人挪不开眼。
或许是阮轻画出神的时间太长,惹得江淮谦不悦望来:“还不开始?”
“抱歉。”
阮轻画忙垂下头掩饰眼中的情绪,而后翻开书,读了起来。
“thefurthestdistaheworldisweenlifeah……”
温婉的吟诵声在卧室中传荡。
带着小心思,享受着这宛如从上天那里偷来的相处,阮轻画只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阮轻画口渴想要喝水之际,才发现江淮谦已经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她合上了书,望着灯光下男人俊逸的脸庞,忍不住走向床边。
又在心中默念,再靠近江淮谦一点,一点就好……
就在她伸出手,马上要触碰到江淮谦的脸颊之际,管家苍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阮小姐,你该走了。”
阮轻画被拽回现实,逃也似地离开卧室。
……
而自别墅那晚一别,接下里的一周,江淮谦都没有联系阮轻画。
剧组临时休息室。
阮轻画坐在凳上,看着黑屏的手机轻画出神。
江淮谦不是要自己跟他三个月吗,为什么不找她了?
还是那晚自己差点逾距的事……惹恼了他?
在阮轻画出神之际,身后传来了一道尖锐的嘲讽:“阮轻画,我听说你到处打听秦影后的喜好,靠着故意模仿她才巴上了江总?”
来人是《盛世》女二王灵嫣,自进剧组后,这人就明里暗里找茬。
心烦意乱的阮轻画收好手机,站起身冷说:“我有没有模仿秦影后,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王灵嫣眼中闪过算计:“阮轻画,你一个替身凭什么这么放肆?今天我就替秦影后教训教训你这个冒牌货!”
说着,她当场一记耳光甩来!
阮轻画侧过身,钳住对方的手腕:“就凭我是江总的人。”
哗——
此言一出,原本无人的身后传来了一阵唏嘘。
阮轻画错愕地回头看去——
只见导演等人簇拥着江淮谦,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