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年少离家,十多年没回过楚家几次,这些年来根本见不着人,他又是大哥唯一的继承人,以后楚家的产业大部分交他手里继承,结果,他弃商从医,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这次回来可不能让他任性。”
“楚渊今年28岁了吧,该替他张罗婚事了。”
……
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阮梨只认真听到一句:“他这会儿估计在老太太那里。”
于是,阮梨就抱着猫去了老太太那儿。
只是,阮梨很快就迷了路。
楚家太大了,没有下人带着,四通八达的走廊,让你分不清方向。
阮梨抱着梨花到了一片桃园。
桃花开的娇艳欲滴。
一只老鼠忽而窜了出来,阮梨吓了一跳,梨花见状,从她身上跳了下去,跑去追老鼠了。
阮梨提起裙摆,只好跟上。
桃园里。
“梨花,梨花……”
阮梨头发被桃花树上的雨水打湿,鞋子沾了泥土,她气不足,停下来休息。
忽而,她听到梨花喵喵喵的叫声,循着声音过去,便是看到白衬衫西裤,清隽脱俗的男人拎着她的梨花。
这一幕,让阮梨觉得,这满园灿烂的桃花不及他半分。
阮梨自己就生的漂亮,对于美的人事物是格外挑剔,面前的一幕就像是一幅色彩鲜艳的画,温润雅致的男人艳压了这满园桃色。
如果不是梨花叫的太凶,太可怜,阮梨可能还会出神久一些。
阮梨往前走。
雨停不久,泥土很软,一脚踩下去,高跟鞋细细的跟就沾上了黄色泥土,不过并不妨碍她要接近楚渊的心思。
桃园里就连风拂过都是带着沁人心扉的香气,离的越近,阮梨莫名多了几分紧张。
楚渊察觉有人前来,他目光落过去。
天色昏沉,不管再好看的美景似乎会暗色几分。
不过,有个在这暗色里,还明艳动人,距离不远的阮梨一身旗袍,黛眉朱唇,身段玲珑,正朝着他走来。
走近了,阮梨才看到楚渊脖子上有抓痕。
没出血,就是有一道浅浅的红痕。
一看就知道是梨花留下的。
梨花性子调皮,尤其不喜欢外人抱他,家里下人哪个没被它抓过。
“楚渊哥哥。”她细声喊。
“你的猫?”
“嗯,对不起。”阮梨微微弯腰,伸手把梨花接过。
梨花在她怀里喵呜喵呜个不停,好似在控诉楚渊不是。
阮梨没管,眸光再次落到楚渊身上,她壮了胆子,手轻碰他的脖子:“哥,哥,你疼不疼?”
话落,她就开始打量楚渊的表情,他眉目深沉,不见情绪,对她的接近毫无反应,近乎冷漠。
阮梨在和楚渊眸光对上后没几秒便怂了,手怯怯收回去。
她舔了舔有点干的唇:“梨花有打针,不过伤口还是清洗一下比较好。”
“嗯。”楚渊淡淡应一声:“外面风大,你回屋去吧。”
说完,他往桃林深处去。
阮梨不由跟上,软声:“我本来是要去奶奶那里,可是我迷路了。楚渊哥哥,你能不能送我过去?”
“等着。”
“好~”
桃林深处后,是一处小屋。
阮梨闻到了很重的酒味。
这儿应该是酿酒的地窖。
闻到那股香甜的气息,阮梨没喝便是有些醉了。
五分钟左右,楚渊拿了一坛酒出来:“跟上。”
阮梨没想到的是,那么些年不回家的楚渊对楚家大宅了如指掌,没多久,就带着她到了楚老太太的院子。
“老太太,少爷回来了,梨小姐也来了。”在门口的佣人见到他们,回屋里通知。
屋里头,灯亮着,老太太带着老花镜躺在懒人椅上,嘴里哼唱着京曲《梨花颂》:
梨花开,春带雨
梨花落,春入泥
此生只为一人去
道他君王
情也痴,情也痴
天生丽质难自弃
天生丽质难自弃
长恨一曲千古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