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眉眼里透着些凉意,却又带着莫名的情绪:“你现在不喜欢太子了?”
秦画眠应下。
男人的手撑在她头两侧,将人禁锢在中间,忽然俯身:“你要和本王好好过日子?”
秦画眠再次“嗯”了一声。
晟北渊的眼眸忽然变得幽深不见底:“既然如此......”
他忽然伸手,将人搂进怀里。
两人贴的很近,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晟北渊俯下身:“证明给我看?”
他嗓音低沉,手却寸寸下移,放在了她衣裙的系带上。
他盯着秦画眠的眼眸,不放过她半点细微的表情变化。
女人微怔,随后笑起来:“好啊渊王殿下。”
她握着他的手,轻轻往下移,随后踮起脚尖,轻轻咬住他的耳廓。
这些日子她一直反反复复的想,是不是真的因为她对他做出了亲昵动作,他才会晕。
如果是这样,那——她上次就是因为亲了晟北渊的唇,所以他晕了。
这次她不亲嘴,总行了吧?
只是这样的庆幸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消化,晟北渊的身子就一沉!
秦画眠的窃喜,瞬间就变成了哭丧脸!
不是吧......
亲了就晕?
她真的只是亲了耳朵而已!
等秦画眠吭哧吭哧把晟北渊连拖带拽扔进书房时,刚准备问两人吃点啥的融儿——傻了!
“王妃,王爷怎么又晕了?”
秦画眠咬牙切齿:“我亲晕的!”
融儿只觉得脑子都不够用了:亲晕的?
乖乖!他们家王妃到底是使了多大的力气?
她的眼神不住往自家主子的嘴上撇,也不知道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直接脸红到脖子根。
秦画眠快受不了这眼神了,连忙转移话题:“你不想知道,我怎么知道那画有问题的吗?”
融儿终于从刚刚那些叫人脸红心跳的幻想中抽离出来,慌忙点头。
秦画眠这才清了清嗓子,火速拽着人回了自己的院子,试图忘掉刚刚的恼火:“最开始太子送我画的时候,我还以为这是太子送给我的心意呢。这不是投井的时候忽然清醒,我才琢磨着有问题。”
“倘若太子坦坦荡荡,是不会叮嘱这么多事的。但当时他严令禁止我挂起来,还说藏在床下,说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融儿瞪大眼睛,最后又后怕似的拍拍胸口:“幸好王妃您及时发现,趁机把眼线揪出来。否则若是被打个措手不及,您和王爷又要生嫌隙了。”
秦画眠叹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呀,就是太实心眼了,我不是说了,她想拿就让她拿去,你挨了这么多打,不疼么?”
融儿把手臂往后藏了藏,笑的满脸天真:“王妃,您信任奴婢,奴婢自然不敢把事情搞砸。”
她歪着脑袋:“我想着,万一我太顺从,被发现不对劲,可不就坏了您的大事了?”
秦画眠重重叹息一声,不由分说的将她手臂拽过来,掏出小瓷瓶帮忙上药。
融儿受宠若惊,随后又红了眼眶:她们家王妃,真的变了。以后再也不用被人欺负利用,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秦画眠看着这些伤口,嗓音有些哑:“以后,先保护好自己。”
晟北渊悠悠转醒的时候,玄木正好奇的盯着他看。
见自家主子醒了,他连忙后退一步:“主子,您......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方才怎么叫都叫不醒,属下差点就要去叫府医了。”
晟北渊脸色阴沉下来:他要是知道自己有什么毛病就好了!
现在秦画眠和他稍微亲昵些他就头晕,要是亲上来更是直接晕,半点都不含糊!
晕自己的王妃,这算个什么毛病?!
玄木见他半晌不说话,这才连忙汇报:“主子,那侍女的确是进了太子府。”
晟北渊从郁闷的情绪中抽离出来:“然后呢?”
玄木一想起自己看到的惨状,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回禀主子,侍女进太子府,说完王妃交代的那些话之后,忽然全身抽搐,紧接着七窍流血,声音凄惨无比。太子都没反应过来,人就......死了。”
晟北渊微怔,随后想到女人逼着侍女吃下的药丸,脸色一僵:“是秦画眠下的毒?”
玄木重重的点头:“侍女死后,太子震怒,想必会想方设法报复王妃。”
说着,他又望向晟北渊。
“主子,王妃现在实在危险。从前她至少还听命太子,咱们还能有应对的法子。可现在,她连太子的人都敢动,又怎会对您留情面?”
男人脸色沉了又沉,可一想起在门外听到的那些话,心情又好了几分。
“或许,她的确是打算改变。”
玄木像是见了鬼似的盯着自家主子,他看了半晌,才颤颤巍巍的拱手:“主子,您莫不是也被下了毒?不然怎会替那种人说话?!”
“您忘了她从前如何对你的?又忘了她如何将你的名声一再抹黑?”
玄木一想到从前秦画眠的所作所为,气的肺都要炸了。
“说不准她现在只是更疯了,敌我不分,无差别的陷害呢!”
晟北渊眉头紧皱,显然也是在思考这个可能性。
玄木见他不说话,语气缓和几分:“主子,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真的有向好的趋势,那您也该有些提防。”
“您是没看见那侍女的惨状,才几个呼吸间就没气了。她有这么一手下毒的本事,您不得不防啊!”
晟北渊这才点头:“嗯,知道了。”
玄木这才松口气离开。
男人盯着外面沉沉的天色,随手拿出还没练完的字,开始研墨。
秦画眠好像的确精通医术,只是他从未知道,这人用毒竟也如此顺手。
她到底还藏着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你醒了呀?”
就在晟北渊出神的时候,秦画眠急吼吼的冲进来:“让我给你把把脉,我就不信了,我是你的王妃,怎么就亲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