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秦画眠跪在地上,朝着皇帝的方向磕头:“陛下,太子殿下对我很好,因京城女子这些日子流行美容养颜,他还给我找了驻颜丹呢!”
她忽然耷拉下脑袋,瘪着嘴:“只是我一时高兴,好像把药丸搞混了,太子殿下吃掉了。”
她装作小心翼翼的看了晟烨鸣一眼,又望向皇帝,笑起来:“但驻颜丹而已,又没有规定一定要女人吃才有效果,应该没什么大碍!”
说完,她又磕头:“太子殿下对眠儿还是很好的,还请陛下明鉴。”
晟北渊盯着自己面前的女人,一时竟看不透她。
太子倒是松了一口气,他连忙跪下来:“父皇,儿臣真的没有搅合这次的事情。渊王妃恐怕只是太着急,所以才......”
话都没说完,他脸色猛地一僵,紧接着弓着腰躺在地上,疼的脸色苍白。
秦画眠却像是吓坏了似的,僵直半天,忽然哭嚎着扑进了晟北渊的怀里:“呜呜呜,夫君,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总......总不能是那驻颜丹闹得吧?我不相信,呜呜呜,他真的对我很好!肯定是巧合吧?”
晟北渊总觉得自家王妃这话里有话。
他顺着她的话,望向脸色阴冷的皇帝:“陛下,此事蹊跷,还是让太医过来瞧瞧?”
皇帝原本以为,秦画眠是在无理取闹。可如今见面,一看到她这满心要维护太子又害怕惶恐的样子,心里就只剩下了怜爱。
他冷声道:“传太医!”
太子晟烨鸣,现在又疼又气。他死死地盯着秦画眠,满心不可思议——他该不会被这**算计了吧?
可偏生,他半点证据都没有!
太医过来给他把脉,又沉着脸将所有的可能性一一排除,这才拱拱手。
“回禀陛下,太子殿下并没有中毒倾向,看脉象,恐怕是吃了什么强效药材,扰乱脉象,引起了全身的疼痛。”
秦画眠装作满脸关切的开口:“太子殿下您生病了?吃的什么药?”
晟烨鸣都快要被这**气疯了!
问问问,还问什么劲儿?他能生什么病?他若是生病,太医院能不知道么?这太医能不知道么?
皇帝三步两步走过来,甚至都没再问话,直接一掌扇在晟烨鸣的脸上:“混账东西!这就是你给渊王妃找的驻颜丹?!”
秦画眠就像是被吓傻了似的,呆呆地看着皇帝,随后不可思议的看向晟烨鸣,声音颤抖:“太子殿下,您......您这是想害我?!”
她声音猛地拔高,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太子殿下,画眠是有哪里对不起您么,值得您下此毒手?!”
晟烨鸣肺都要气炸了!
可面对皇帝的怒火,和毫不留情的一耳光,他只能死死地咬紧牙关:“父皇,儿臣冤枉呐!”
皇帝刚要在说话,秦画眠忽然急促的喘气,随后伸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晟烨鸣,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整个大殿乱成一片,太医一边把脉一边从袖子里掏救命药丸。
“回禀陛下,渊王妃这是急火攻心,恐怕是伤了身子!”
他把药丸塞进秦画眠嘴里,这才朝着晟北渊拱手:“渊王殿下,以王妃的身体状况,恐怕日后需要静养,您先带着王妃回府,药抓好之后,老夫亲自送到府上。”
晟北渊点着头,小心翼翼的伸手叫人抱起。
晟烨鸣其实还想喊冤枉,可又结结实实挨了皇帝一巴掌,再加上秦画眠昏迷不醒,他今儿个就算是把心都掏出来,恐怕也是洗不清了!
他还浑身疼的难受,结果太医压根不理他,只草草的扔下一句“无碍”,就去给秦画眠抓药了!
他气的头晕目眩,偏生又晕不了,只能强忍着痛楚,又被皇帝罚着活生生打了板子,才被宫里的人抬走。
而晟北渊这边,他将人抱上马车之后,嗓音清冷:“别装了,没人了。”
秦画眠这才睁开眼,随后一把搂住他脖子:“我是不是超厉害!快夸我!”
男人这下是真的蒙了,他皱着眉:“你可知,这么一闹,太子这顿板子是少不了的?”
秦画眠愣了半晌,满脸苦大仇深。
就在晟北渊觉得她反悔的时候,她忽然懊恼的拍着大腿:“才只是打板子而已吗?我还以为要打死他这个狗呢!”
晟北渊:“???”
这个女人......是秦画眠没错吧?
难不成是跳井的时候,被什么厉鬼给夺舍了?
可他都没来得及再问什么,就被女人再次勾住脖子:“夫君,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了啊,我和你才是一伙的。”
可都还没等她把脸凑过来,晟北渊就忽然一阵眩晕。
他连忙将女人推开,脑子也不昏昏沉沉了,也不想晕了。
晟北渊只觉得离谱,又试探性的往女人身边凑了凑,好像......没事?
秦画眠压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见他主动凑上来,自然开心极了,伸手就抱住他的脖颈:“你怎么不说话?”
然后......
晟北渊再次感觉天旋地转的晕了起来。
他迅速拉开两人的距离,脸色变幻莫测:也就是说......他主动亲近秦画眠没事。但只要这女人主动接近自己,他就会......晕?
他......晕秦画眠?
这个认知让晟北渊觉得离谱,可事实却让他不得不相信。
他干脆不理她,下了马车快步离开。
秦画眠心里自然有判断:刚刚晟北渊前前后后的朝着自己移动,分明也发现了他上次昏迷的奇特之处。
可是......如果她一亲他,他就要晕,那以后该如何培养感情,该如何圆房?
秦画眠只觉得脑仁疼:万一晟北渊因为她不主动亲近,再次黑化,那岂不是要完蛋?
该不会是天要亡她吧!
两人各怀心事,刚走到院子前,里面的争吵声猛地拔高。
“我家王妃还没回来,谁给你的胆子偷偷摸摸进屋!”
是融儿。
秦画眠脚步一顿,就听到另外一个声音嚣张跋扈:“我是王爷的贴身侍女,进府多年,哪间屋我进不得!”
这人尖声呵斥,将手里的东西抖得哗啦啦直响:“更何况,你家王妃贼心不死,屋里还挂着太子的画像,真叫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