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晨霏没压住声音,动静引得大家朝两人坐的角落里看过来。
有人问:不知道什?
历晨霏支支吾吾,求救似的看向桑如。
不知道我跟班长在一栋写字楼工作。桑如说。
这不光是历晨霏惊掉了,在场的男男女女都惊愣住。
个别神色平和的人里,被提到的男主角朝她稍稍颔首,算作重逢后正式打了招呼。
桑如当年对张停棹的讨厌几乎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两个都是被众星捧月的人,班上包括年级里也是第一第二地在争,这样的两个人之间有点什长年累月的不愉快,在场的人着实难以忘记。
谁料冤家路窄,上班还上到一栋楼里去,于是众人一时间都像被按了暂停键。
两位主人公看起来却坦荡极了。
确实是这样,张停棹动作利落地新开瓶酒,道:都坐,接着玩。
桑如笑笑,视线投向张停棹身旁的某个人,说:陈哥,你这首暂停很久了。
对对对,这就唱!看我来给你露一嗓子!
气氛慢慢热烈起来,喝酒唱歌聊卦,桑如也喝了几杯,脸上晕了一点红。
她戳戳历晨霏,说:谁说的?
啊?历晨霏皱眉,随即反应过来,吸取教训放低了音量说,你说他喜欢你的事啊我也听别人说的。
就高三,咱一模考试刚结束没多久吧,有人从张停棹位置旁边走,不小心撞掉了他的书,就看到里面掉来的信纸,纸上才写了几句,看着像情书。
本来也没什,就是开头的称呼历晨霏摸摸鼻子道,是你的名字。
卦这种事,总是一传十十传百,再不了了之。怎传来传去她这个当事人还不知道,主要还是归咎于她读书时期总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桑如其实记不大清了,听说过,只不过并不把他放在心上。
暂且不论桑如从没收到过所谓信件,张停棹这个人根本不会给她写情书,甚至不写情书。
他只知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然后跟己抢第一。
即便是以己为主人公的故事,桑如也只是听听就算,看在张停棹那张帅脸的份上,勉强也算激起一点点轻微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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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停棹耐着性子让她蹭了好一会,才总算释放性器,拨开丁字裤的细带插了进去。
*一插入就被里头的嫩肉绞住,热情的样像极了她这个人,又说不上哪里不太像。
从认识开始桑如几乎就是这样,居高临的小公主,漂亮,聪明,走到哪里都被捧着、哄着,偏又好胜心强,做什总想争先。
然而眼她坐在张停棹的性器上,腿也乖顺地盘住他,搂着他的脖颈,一声比一声娇地喘。
张停棹看着泪珠子在桑如眼里摇摇欲坠,心想,她怎还没哭。
搂紧了她的腰,眼前是一片昏昏沉沉的黑,仿佛有望不到头的黑布将人密不透风地裹住,桑如觉得己清醒着,但眼皮又沉得睁不开。
紧接着一股大的失重感突然涌来,她感到己在不断地坠、坠。
这是个噩梦,桑如想。
耳边隐约现什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由远及近,伴着不知哪里来的嘈杂声渐渐清晰。
桑如,桑如?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桑如猛地睁开眼,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呼吸,空气随之进身体流向肢百骸,这才恍觉活了过来。
历晨霏吓了一跳,握着她的手臂急急问:怎了?
桑如好一会才缓过劲,说:没事。
吓死我了,历晨霏拍拍心,没事就好,要上课了,赶紧准备准备。
上课?
对呀,这节是老郑的,历晨霏翻着摞得老高的书堆,转头看她说,你睡个午觉怎好像睡傻了。
上课,午觉,老郑
老郑是她高中数学老师,她还是他的课代表。
这些久远的词汇从历晨霏嘴里说来
等等,历晨霏!
桑如迷糊了好一会,这惊一身冷汗。
眼前的历晨霏留着短发,穿着校服,而上次见面时她还是火热的大波浪这明明是她高中的样子。
高中
桑如低头看了眼己,样是审美奇特的蓝白校服,桌上样是堆满的书和试卷,试卷最上层还压着一本书,有风从窗外来,卷起书页一角。
桑如心跳得飞快,环顾张,看见那些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她几个月前才见过他,准确来说,是看起来更成熟的他。
桑如不由地陷入怀疑,我是不是还在梦里?
历晨霏眼看着桑如一反常态地处张望,又趴在桌子上像要继续睡觉,便凑过去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桑如闷闷道。
不舒服要跟我说啊。历晨霏不放心地叮嘱完,继续订正己的错题去了。
桌天确实有些反常,历晨霏想。
果不其然,就见她趴了一会又突然间坐起来,极其懊恼地薅了把己的头发,紧接着听见她问:咱高几啊?
历晨霏:
得,真傻了。
高三了姐姐,并且就要一模了,现在醒了吗?
桑如拧开水杯喝了一:醒了。
这是什事啊!
她不是在享受快乐生活跟张停棹吗?怎现在居然又坐回了高中教室刷题?!
而且还是高三!那要是回不去,岂不是又要再高考一次?
草!
对了张停棹
桑如坐在倒数第三排的位置,而印象里张停棹很高,一直都坐在最后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