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趴在满是粘渍的凌乱大床上,一件男士衬衫胡乱套在身上,暴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都昭示着两个小时前她跟男人疯狂的痕迹。
房内水声停下的时候,她手机响了。
浴室门猛地打开,腰间垮垮系着浴巾的高大男人走出来,直接挂断她电话。
暴戾又压抑:“你老公找?”
窗外一片漆黑,闷雷滚滚。
林宜艰难爬起来,手指剧烈颤抖,敞开的衬衫怎么都扣不上扣子。
男人夹了根烟,一双黑眸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水珠延着精瘦肌理的脉络淌下来,滑过半露的人鱼线,满是侵略的性感。
月光打在她脸上时,男人讥笑一声:“林宜,你现在这么丑,你老公还干你吗?”
林宜不敢跟他对视,牙齿打颤:“应,应先生……我们上过床了,请您……帮我夺回公司。”
两个小时前她拼了命从她老公舒天逸和继母肖新露的囚禁中逃出来,是为了来求眼前男人救林家的。
而应寒年,商界狙击手,是有多少大集团总裁排着队跪求都求不到的人物,再奄奄一息的公司只要到他手里都能起死回生。
如今落魄的她,需要他。
“没想到不可一世、眼高于顶的林大小姐也有今天。”
应寒年轻蔑地低笑一声,捏着烟放在薄唇间吸了一口:“当初赏我三巴掌的时候不是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么,说就是身无分文也别指望我能碰到一根手指,结果,今天就脱光了躺我身下苦苦求我,还真是放得下身段。”
是啊,如今的林宜比破布不如。老公跟继母苟合,气死了她爸爸,夺走了她家的公司,毁了她的脸,甚至把她当成猪狗一样囚禁喂养了整整一年。
她日日遭受虐待,活得不像个人样,瘦骨嶙峋,几次都想一死了之。
可爸爸死之前一直暗暗同她讲,如果能求到应寒年帮忙,一切还有转机。
所以她就算脱光了求他,被他当成发泄工具在床上粗暴对待,也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
应寒年眼中情欲未退:“林大小姐就这点本事,我怎么帮你?自己来。”
林宜忍着酸痛给他跪下,她的高傲和自尊被踩得粉碎。
伸手解他浴巾。
握住滚烫,帮他发泄。
血脉贲张的画面看得应寒年喉咙一紧。
下一秒,应寒年掐了烟,将她扑倒在Kingsize的床上。
又一场成年人的游戏。
翻云覆雨,用尽所有林宜不曾知晓的姿势,酣畅淋漓。
她觉得自己快死在他身下了。
而应寒年下一秒咬着她耳垂,不屑一顾又暧昧至极:“帮你?呵,这是还你的。”
还你的羞辱。
林宜剧烈一颤。
应寒年根本就没打算帮她夺回公司!
“你……呃。”
林宜又羞又怒之下,只觉急火攻心,血腥气直冲喉咙,嘴唇发紫,她连忙坐起来捂住唇。
应寒年顿时眸光一震:“你中毒了?”
林宜这才明白为何她能如此轻易从她老公和继母手中逃出来,原来,他们早就向她下了死手!
“卟——”
止不住的血气冲上来,林宜一口鲜血吐出去。
似千万只虫子嘶咬,往死里折磨着她,她在床上挣扎、扭动,手指抓住床头,指甲断裂都衍生不出更大的疼痛……
剧痛之间恨意更加吞噬了她。
她好恨啊!她不想死!不甘心!还没送那两个人渣下地狱!
可只一瞬而已,林宜被毒药吞噬。
倒在应寒年怀里,死在他床上。
睁大一双血红瞳孔,死不瞑目。
不知过了多久,林宜只觉得太阳穴好痛,周遭吵吵嚷嚷的,钢琴声,酒杯碰撞声此起彼伏。
睁开眼来,她正蹲靠在墙角,穿着西装晚礼服的男男女女举着酒杯来回走动……
好熟悉的场景……
这是……三年前!
她重生回到了三年前那场改变她人生命运的商业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