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最重要的还是得确认傅皎到底是不是傅山的心腹之一“月”。
那日裴容在苏清歌手心写下的那个字,是“岐”。
整个北清,只有一处名为岐山镇的地方,刺客死前为何留下这个字?
苏清歌在纸上写下几个字,折好递给白芍:“将这信去送给裴容,务必要亲手交给他。”
白芍点头:“放心吧主子。”
待她离开后,苏清歌沉思许久,觉得还是要去见见傅皎。
若是能看到她左臂上有没有一块红色胎记更好。
苏清歌独自来到了淑仪殿。
刚走进院中,她便看见傅皎站在檐下,正对笼子里的一只白鹦鹉喂食。
白鹦鹉?苏清歌眸色微沉。
当年傅山的五个心腹彼此传递书信的时候,用的是白鸽。
而有一次苏清歌收到的白鸽,身上却沾着一根明显是其他鸟类的羽毛。
当时她并没在意,但如今想起,总觉得那羽毛与这白鹦鹉的羽毛很相似。
恍神时,傅皎已经走到了苏清歌面前。
她轻轻一笑:“苏姑娘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苏清歌回以淡笑:“太医说我的身子还不是很好,要多出来散散心,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了。舒妃娘娘,这宫中也就你我年龄相仿,不介意陪我聊聊吧?”
傅皎的眸底划过一抹恨意。
傅司寒不准自己离开淑仪殿到处乱走,却让苏清歌如此随意?
但她还是强忍下心底的不快,笑道:“当然不介意,需要喝茶吗,苏姑娘?”
“不必了。”苏清歌环顾了圈淑仪殿,“听闻舒妃娘娘曾是孤女,被镇中一名医师养大,不知可是真的?”
傅皎蹙了下眉:“你暗中调查我?”
苏清歌笑了笑:“这让舒妃娘娘觉得惊讶吗?凡是在这皇宫中的人,无论是谁,自然都是要查清身世的。”
“这我当然知晓,不过苏姑娘,陛下从八年前就把我的身世查的一清二楚了,你不知道吗?”傅皎顿了下,“而且就算我身世存疑,也轮不到苏姑娘来查吧。”
“我与阿寒的情分,想查什么人也都是为他好,舒妃娘娘要是不愿意,大可和阿寒告状。”苏清歌笑中莫名带了些挑衅,“不过那也会让人觉得,你在害怕什么。”
话落,傅皎一时没有说话。
她端起茶杯抿了口,才重新笑起来:“看来苏姑娘今天来是想问我些什么,请说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闻言,苏清歌却默了瞬。
傅皎的神情中没有丝毫的恐惧,是她胸有成竹,还是真的清白?
没有细究,苏清歌推着轮椅到走傅皎的面前,微微勾起唇角:“我并没有什么想问,但的确是想求证一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