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段家没有多久,头顶落下一层绵绵细雨,她的心里五味杂陈。
走的太匆忙什么都没有带,东西也在酒店,她倒是不想回去,段兮媛只好给闺蜜陈秋雨打了个电话。
那边人很快接起:喂,你这是回国了?
嗯回来一天了,有点事没通知你。
你在哪儿我过去接你?
段兮媛报了一串地址过去,那边人便挂了电话。
正准备锁屏,屏幕上又有人拨了进来,尾号9832,有点眼熟。
段兮媛。
仅是三个字,便让她心跟着颤了分。
她强装镇静问:有事?
那批青瓷现在在我手上。江源生说。
段兮媛忽然觉得有一口气顶到嗓子眼儿,上不来又下不去。
果然,他说的是真的。
那批瓷器本是母亲抵在顾家的东西,也是唯一的遗物,她本想赎回却如今几经流转又落到了江源生手里。
你想干什么?她努力克制住住自己的情绪。
想拿回来,就讨好我。
男人的声音冷的让人心里发凉,段兮媛微重的呼吸传进话筒中,她有些自乱阵脚。
怎么,当时咬我的勇气呢?江源生戏谑问。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说完,那端的人挂了电话。
此时,江源生看着手机,凉薄的唇轻轻一勾。
挂他电话,段兮媛还是第一人。
段兮媛在陈秋雨家里住了两天调整时差,迷迷糊糊醒来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下午。
房门被打开,陈秋雨拿着一摞文件正见人在换衣服。
女孩低头系着扣子,三年过去,眉眼间的那份柔弱被淡漠所替代。
夕阳淡淡,映在她欺霜赛雪的皮肤上。
陈秋雨啧啧两声:小妞儿身材真不错。
段兮媛白了她一眼,低头找了件裙子套上。
陈秋雨收了玩笑,说:我帮你投了六家公司都被拒了,你这刚回国,你爸就把你逼上绝路啊。
段兮媛低头系着扣子,似是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没有过多反应。
好了,你也就别睡了,老娘今天就带你出去逍遥一番。
去哪?
陈秋雨没说话,只是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跑车停在陈塘公馆面前,段兮媛从车上下来,对这有些陌生。
只知道这是有钱人玩乐的地方云城最大的销金窟。
两人走进去,进了预先定好的包房,陈秋雨对服务员道:把你们公馆最好的男公关都请来,钱多少无所谓。
段兮媛狠狠一挑眉,问:你家老王知道吗?
陈秋雨无所谓的样子:他要是能管我,我还高兴。说完,开了瓶上万的红酒像是喝水般灌了下去。
陈秋雨三年前嫁给了一个比她大十几岁的男人,其中是苦是甜只有她自己说的清楚。
就如同当年她嫁给江源生。
只有她心里最清楚,那个男人只不过将她用作一件武器。
我先去洗手间一趟。段兮媛拿起手机,起身往门口走去。
从洗手间出来时,段兮媛一个不留神被人撞了下肩角。
没事吧?
段兮媛摇了摇头,没多注意便大步离开。
身后,陆迟插着裤兜眼神懒懒散散地盯着女人的背影。
红裙生动,腰肢摇曳。
虽然添了分妩媚,但准是她没错了。
包间正举行着生日趴,陆迟推开房门四下寻了圈儿,坐在男人身边。
你猜我看见了谁?
江源生只回了三个字:没兴趣。
那我说我遇到了段兮媛你有兴趣没。
江源生脸色微变,握酒瓶的手不自然地收紧。
陆迟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风险继续补充:我刚刚听前台说了,她们那房点了十二个男公关,而且个个都是十八厘米以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