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说话的男人面色冷峻,一身玄色西装,衬出清贵疏离的气质。
段兮媛惶惶地看着面前男人,想要逃却挪不动步子。
江源生!他,他们竟然还是遇到了!
一个助理模样的年轻男人从身后走出,见到这幅场景有些哑然。
把他扔出去。
助理欠身,差来几个保镖将人拖了出去。
段兮媛已经回神,转身准备跑,不料腰间被男人一环,双脚离地。
江源生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
疯了!
这个男人一定是疯了!
他要干什么!
男人像是没听见般大步离开会所,走到路边,拉开车门将人丢了进去。
段兮媛扶着车门,眼前一片头晕眼花,没等缓过来,下巴被强行扳到了一边。
段兮媛,三年了,你还有脸回来?
她能感觉到男人沉在阴影中的眼神似乎要将她射穿。
还是以为风头过了,我就不会计较了?
段兮媛暗暗抠紧真皮坐垫,她知道他恨她,可是当年的事都是父亲一手所为,她并不知情,而且,这个男人那么对待她
她轻扬着下巴:国外的男人我睡腻了,想回来换个口味
话未说完,唇被堵了个严实。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感觉,三年前疼痛的记忆再次冲荡着四肢百骸。
他的吻不带半分怜惜与爱意,浑身的戾气与疯狂似乎想将面前的人撕碎。
江源生的手挑开她的衣摆,顺着光滑的背脊摸到了内衣扣。
段兮媛猛地醒过神儿来,一个躬身,死死咬住男人的肩头。
他要疯,她也可以疯!
车内,血气溢出。
就在这时,车门突然被打开。
江先生,事情已经...
当助理见到车内的一幕时心里一惊,下半句话堵在口中。
见有人来,她松开口。
接着,以最快的速度跳车。
你要敢走,是不想那批瓷器了吗!身后突然传来男人暴怒的声音。
段兮媛脚步猛然顿住,什么意思,那批瓷器和江源生也有关系?他怎么知道这件事?不过,紧接着她又快步离开。
只冷冷丢下一句,随便!
该死!
江源生那张本就生人勿进的脸上阴云密布,她这是连那批瓷器都不要了,也不愿意靠近自己!
助理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江先生你的伤...
滚去开车。
助理从未见江源生发过这么大的火,不敢有一丝怠慢,立马打开了驾驶室的门。
段兮媛像是逃般回了段宅,这个她三年未曾回来,却好歹能算是自己家的地方。
谁知,刚踏进客厅,便听一阵笑声
妈,你就不用操心了,顾城那边我之前确认了,青瓷卖出去,和我们三七分。呵,我就不信她在国外能有什么办法拿回来。
说话的人躺在沙发上,边说边欣赏着自己的指甲,眼底尽满了算计。
这是她继母王彩珠的女儿段书宁。
我和爸告状了,说她在国外欠了一屁股债,还和好几个外国男的搞群P
放心,爸怎么可能怀疑,再说了,她不就是江源生玩过的破鞋吗,有什么好怕的,您就安安心心在夏威夷度假吧。
段书宁将电话一挂,起身便见身后横出来的人影,吓得尖叫一声,见是段兮媛,神色里混着些心虚。
姐她低低叫了声,立马合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姐,你不是在国外吗?这,怎么突然提前回来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如果没听到她刚才那些话的话,她说不定还能顾及几分多年未见的姐妹之情,可是如今,段兮媛看着段书宁乖顺文静的面庞,便觉得反胃。
她冷脸拿过桌上的清茶,下一秒如数挥在女人的脸上。
啊!这声尖叫还未来得及叫完,段兮媛薅起她的长发将人往自己怀里拽。
知不知道嘴贱很烦?
段书宁欲挣扎,却被她一把摁在桌子上。
段兮媛你给我松手!信不信我告啊!
一个巴掌甩了上去,段书宁侧过脸去。
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你倒是去告,你以为我怕你了?我之前只不过是懒得理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你当我段兮媛是什么善茬么?
段书宁咬牙,眼中充斥着怨毒。
自小到大被众星捧月般疼着,什么时候还受过这等委屈。
门口处传来开门声,段父在外面听到了动静,立马冲了进来。
见状,气的扬手给了段兮媛一巴掌。
段兮媛!你不仅在国外作天作地,败坏我们段家名声,现在还欺负你妹妹!我当初,我当初怎么不把你这个不成气候的东西给掐死!
段父不管对错张口便是一顿训斥。
见哭的厉害的段书宁,他很自然地偏向弱势的一方。
段父心疼至极,看着这个大女儿气不打一处来:说错你了?瞪什么瞪!
她明明没错啊。
出国三年,回来却是被父亲一顿斥责。
她怎么作天作地,怎么败坏名声了?
段兮媛越想越气,最后干脆笑出声来。
三年前如果不是我,你们怎么能好好坐在这里。
她握了握拳,气笑道:我没有你这个爸爸,也更不认她这个妹妹。
一句话把段父气的眼睛都瞪圆了,他倒是没想到他这个从来逆来顺受的女儿出了一趟国回来就变得敢跟自己顶嘴了。
生你养你的是我,你就该为这个家做点贡献,怎么,就那么点儿事儿,现在竟还想着邀功了,信不信我打死你!他高高的扬起自己的巴掌。
段兮媛却丝毫不惧,冷冷的对上他的视线,打啊,你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吗?从三年前我被你当成一颗棋子推出去的时候,你这个父亲就已经从我心里死了!
还有,你怎么不先问问你的好女儿刚刚说了些什么?我警告你们,从前的一切我可以不计较,但你们要是再敢打批青瓷器的主意,小心我让你们三年前怎么从我身上怎么得来的一切,如今就怎么还回去!
说完,她决然转身,不再去看身后的那对父女。
她知道,从此以后,她彻底没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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