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寒?!
当年一手把她送进监狱的男朋友,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温瑶,好久不见!”他的嗓音彻骨生寒,原本澄澈见底的眸子早已不复当年,只盛满了让温瑶心惊胆战的冷漠。
攥紧了手里的塑织袋子,温瑶面对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男人不由自主的又后退了几步,心脏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猛烈跳动。
“上车!”察觉到温瑶的恐惧,顾承寒冰冷的嗓音带上了几分不耐。
刺骨的寒风仿佛掺着刀子,温瑶的身子有点发颤,眸底一片惊恐,好似一只受惊的小鹿。
她想逃。
可她也知道,逃不掉。
……
两侧的树影急剧后退,温瑶一双小手搅着衣角,小心翼翼的询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顾承寒轻笑,薄凉总是萦绕其中:“我家。”
“你说什么?”温瑶猛地扭头,眸底带着不可置信,他要带她回顾家别墅?
“怎么?还需要我在重复一次?”顾承寒皱眉反问。
温瑶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极为苍白。
当年,父亲公司突然出事,一夜陷入破产的绝境,父亲也因此中风入院。
无助之下,她疯狂的打电话给他,却始终联系不上。
最后还是他的助理告诉她,这一切都是顾承寒的计划。
慌乱中她才知道一个真相,原来,他的父亲就是当年害顾承寒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再后来,她就顶替中风的父亲入了狱。
五年的时间啊,明明听上去不长,可是她却像过了一辈子那么久。
车辆驶进顾家别墅的时候,温瑶几乎是被顾承寒制住温瑶手腕拖进去的。
偌大的顾家别墅空无一人,奢华的灯光照耀下缺好像一座人间地狱。
温瑶求助无门,挣脱不开,便软着声音哀求:“顾承寒,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谈一谈好吗?”
“谈什么?”顾承寒脚步未停,“谈我如何在一夜之前让你父亲公司破产?还是谈我未来的报复手段?!”
温瑶挣扎的动作猛地一顿,被他拖拉的踉跄。
抑制不住的酸楚从心脏蔓延开来,四肢百骸都好似浸泡在了醋里。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顾承寒!为什么你要做那么绝?难道报复就那么使你满足?”
温瑶几乎是咆哮出声,她本以为这五年来的牢狱之灾,已经将她的心磨砺的无坚不摧,可这个男人,却依旧能轻而易举的让她丢盔弃甲。
她的话好似瞬间激怒了顾承寒,他掐着温瑶的脖子,直接将人甩到了床上。
“决绝?!温瑶,我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
紧闭的卧室房门的呜咽声直到凌晨才将歇。
顾承寒抽身而起,鹰眸如炬。
月色薄凉,透过落地窗,好像见证了一场人间惨案。
翌日,清晨。
温瑶带着一身酸痛坐起,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意识渐渐回笼,昨晚挥之不去的阴影如影随形,刻骨的疼痛犹如附骨之疽。
啪——
一份牛皮纸文件夹甩了过来,温瑶惨无血色的小脸抬起,只见顾承寒西装革履,衬衫纽扣一丝不苟的扣到领口,神色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