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入狱没多久自尽了,舆论更是肆意妄为,说成畏罪自尽。
就算后来那个男孩终于出面解释了当时所有事,真相大白,祁伟年无罪释放。
但世上已经没有了这个人。
那些煽风点火的媒体和凑热闹的网友,也只是唏嘘片刻,继续美好生活。
而祁尧,明明什么都没做,罪名就已经成立,杀人犯的儿子。
-
她是法语系,下午没课,但还是去了学校。
有模有样拿着本英语书。
到了发现记错时间,课已经开始了。
猫着腰从后门进去,依然被老教授看到。「迟到的那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云棉愣住,看着他翻开点名册,紧张道,「您好,我是法语系的。」
「千里迢迢到英语系,是来蹭课?」
她想说是的,目光刚好扫到不远处,男人也侧头看过来,到嘴边的话改成了,「老师,我是来陪家属上课。」
说完耳边传来些窃窃私语。
教授老顽童似的笑起来,「欢迎欢迎,你是哪位的家属?」
周围安静。
云棉不断望向祁尧,只是这个人似乎不准备帮她,泄气想着要不要离开,「老师,抱歉我...」
话被道懒洋洋的语调打断。
他说,「我的。」
下一秒,教室直接是阵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
祁尧,成绩第一考进联大英语系,但这人却是出了名的混球,上周还因为打架差点吃处分。
性格狠戾薄情,没人敢惹。
如今却公然承认是家属,很难不往暧昧处想。云棉心脏加快几分,一时忘记反应。
祁尧恢复以往的吊儿郎,看着她面红耳赤的模样,就突然想起昨晚,突生几缕烦躁。
「还不过来?」
「...」
-
总有女生回头朝这边看,云棉没去在意,手臂不经意碰到旁边人,提心吊胆终于下课。
祁尧还在睡觉,白T领口微微下垂,也看到上面细细的暧昧红痕。
云棉移开视线,摸了摸耳垂,很烫。「祁尧,下课了。」
没人回应。
「祁尧...」
「闭嘴。」
好凶啊。
他直起腰,头发长短刚好,没有遮住眉毛,有几缕随意耷拉着,沉默了会,才看向云棉,「怎么还没走。」
「...」
她嘴角扬了扬,「想等你一起。」
祁尧反应了瞬,哑然笑道,「你倒是坦诚。」
「反正你已经知道了。」
他认真看了会云棉,「吃点东西去?」
云棉嘴角扬起,眼睛亮晶晶的,「好。」
-
学校附近小吃很多,祁尧也没问她,开车去了市区随便找家日料店。
合上菜单,云棉想找个话题,男人却先她开口。
「还疼不疼?」
「...」云棉被问到一噎,在他面前本身就容易脸红,小声嘟囔了句,「不疼...」
好在日料上来,她专心吃东西,只是芥末蘸多,呛得她眼泪直流。
祁尧顺手推杯水过去,扫了眼她通红的眼眶,「昨天都没哭,和老子吃个饭倒是哭了。」
云棉等鼻子里那股刺激散去,才泪眼婆娑瞪他,「再乱讲,我绝食给你看。」
表情羞恼,语气却软绵,撒娇似的,听得祁尧心头发痒。
本以为是个玩咖,没想到这么纯。
暗骂了句操,捞起打火机起身,「出去抽根烟。」
云棉点头没有多想,她确实饿了。
结束时祁尧买完单,又问了她一遍,「饱了?」
她摸摸肚子,「嗯,怎么了。」
「怕家属跟我客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