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副恩爱美景,却刺的江映柳眼眶泛酸。
这时,烟儿目光一转,瞧见她连忙收回了手,匆匆走来行了个礼:"姐姐。"
这一称呼让江映柳皱起了眉:"我没有妹妹,担不起姑娘这声姐姐。"
听了这话,烟儿面色一僵。
裴昱昭走到烟儿身旁,看向江映柳的目光里带着个悦。
江映柳被他的目光刺得心狠狠一疼
不待她开口,就听裴昱昭说:"一会儿烟儿要挪去梨香院,你吩咐人打扫一下。"
江映柳愣了,梨香院?那可是妾室居住之地。
她刚想说不合适,可裴昱昭却已经带着烟儿与自己擦肩而过!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江映柳渐渐红了眼一
然后慢慢转身朝来时路归去,孤身一人……
才用过午膳,阴沉的天便下起了雨
屋内炭火正旺,江映柳看着手中的绢帕,目光黯淡,
其上萦绕的那股脂粉味不断地告诉她,有些东西即便不肯承认,但就是变了。
江映柳闭眼,直接将绢帕丢进了炭盆里。
不一会儿,火苗伴随着青烟变大。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炭盆被"嘭"的一脚踹翻。
"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映柳抬头,就撞上裴昱昭那含着愠色的墨眸。
她眼底划过丝痛色,刚要出声,喉间却涌上一股咸腥。
江映柳捂着嘴,白着脸闷咳了几声,
见她这样,裴昱昭的怒火一下被浇灭了。
他抿根唇:"娘和烟儿很合得来,所以遇我纳她为妾。"
江映柳一怔,霎时红了眼,多冠冕堂皇的借口,逼他?
她忍不住想究竟是裴母喜欢,还是他自己动心?
江映柳持着沾血帕子的手慢慢落下,她不知道如果裴昱昭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会不会生出些许愧疚。
可他却分毫没察觉,将人揽在怀里:"你放心,你永远都是我的正妻。"
唇畔血腥萦绕,有些呛人。
江映柳不敢相信他离自己这么近,是怎么做到对自己唇上的血视而不见的!
明明从前,她哪怕有半点不舒服,他都能立马察觉!
江映柳心像沉进了冰窖,她哑着噪音一字字道:"你说过,这辈子只要我一个。"
裴昱昭眉目一拧:"难不成你要我违背娘的话?"
江映柳心头一窒,明明昨日才说过的话,转眼就成了过眼烟云。
可笑也可悲。
她摄紧了手,抑着胸口的钝痛:“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亲自替你迎烟儿入府。"
裴昱昭有些烦,不明白为何非要等三个月,
敛眉看她,忽然瞧见她唇瓣上的血色:“你的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