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就是太子选妃,甄玉亭往日的骄傲无法再继续伪装。
隔天,她便约我去茶楼一坐,抹着泪向我道歉,「实在是我不该,让妹妹承受那些闲言碎语,被人嚼着舌根说妹妹学我。以后我们就是亲姊妹,再有人编排你,我定撕烂他们的嘴。」
我一脸感动,「姐姐,我们本就是天注定的缘分,能和姐姐相好是我的福气。」
甄玉亭哭得梨花带雨,「终归是我对不起妹妹,妹妹贵为侯府嫡女,却被太子当做了与我置气的棋子,这实在不公。」
我听到这里,脸上的感动已经转变了失落。
甄玉亭便继续说道:「我知道,妹妹也是骄傲的,这世间好男子千千万,定然不能做人家的替代品。前几日我生辰,太子还命人送了好几车礼,我却想到了妹妹此时心里该是难受的。」
见我低头只顾着哭不说话,甄玉亭叹了口气。
「我的好妹妹,我也是疼你,才说这番话的。如若妹妹信我,我去替妹妹求了太子,让太子还妹妹一个自由,让太子知道你是金枝玉叶的顾寒玉啊。」
甄玉亭连声叹气替我鸣不平,又一口一个心疼我被人利用。
她是笃定了以我的家世才貌会不甘心做他人的替身,但她算错了,我可是愿意极了。
于是我的亲姐姐甄玉亭便约了太子吟诗作对,然后把我的为难和委屈悉数说给了太子听。
其实她怎么和太子说都不要紧,我甚至希望她说得越没谱越好。
我命人把那羊脂玉镯子封好送回太子府,却留下了玉兰花耳坠子。
又在定国侯和太子商议事情时,命人去请他回府,「侯爷,姑娘哭晕了过去。」
太子跟着定国侯到侯府时,我刚醒来。虚弱地跪拜在地上向太子行礼。
「寒玉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太子。」我眼里蕴泪嘴角含笑。
「你,早就不愿意再见我了吧,是我唐突了。」太子或是想起来了甄玉亭的话。
我努力控制着眼泪,「只要太子和姐姐相爱如初,不论是天下独一只的镯子,还是天下独一人的太子,寒玉都愿意听姐姐的话,归还给姐姐。」
太子转身离开的背影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