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安安艰难开口：“陛下，臣妾送的都是性平之药，皇贵妃是不可能吃出问题的……”

话未说完，顾慕白猛地松手，一脸嫌恶：“还敢顶嘴？沐安安，你是仗着沐家撑腰便可以顶撞朕了，好得很！”

沐安安一下没站稳，撞在身后的桌子上，手腕被断剑剑锋狠狠一划！

鲜血一下涌出，沐安安却似毫无感觉，一双清眸只看向顾慕白。

五年了，无论赵绣儿有什么不舒服，便全是沐安安的错。

从前她还解释，还委屈，可是现在，她已经连解释都不想给了。

沐安安顾慕白，沐安安，顾慕白， 沐徵一点也不意外这样的回答，他清楚的记得，沐安安十六岁那年出嫁的时候，她也这样满是自信的对他说。

御史列传，寥寥几笔：“宁嘉皇后，帝一生所恶，双二年华，殁于秋。

沐安安死后的第三天，皇帝病了，病中呓语，唤：“月儿。”

宫人四目相视，却不知月儿何人。

沐安安死后的第四天，顾慕白做了一个梦。

顾慕白侧身躲过，反手一剑打落了黑衣人头上发冠。

那人一头长发散落，顾慕白才发现这刺客是个女子，那双眼睛凌厉倔强，让他一瞬间想到沐安安。

从前沐安安看他时，也常有这样的眼神。

小泠儿面色沉静，毫不波澜的双眼定定看着顾慕白：“小女子三生有幸能跟沐皇后有几分相像，但如皇上所说，小女子并不是她。”

她的话里有话，顾慕白和顾听澜都听了出来。

两人异口同声质问道：“你见过她？”

可是，那又如何。

沐安安对他情根深种。

他从一开始就输了，输给了时间。

除了批阅奏折，会见臣子，吃住都在长春宫。

如今的长春宫的光景已不同往日，院子里除了桃花，还种下了合欢，海棠。

一到春天，真真是满园春色关不住。

这天，顾承嗣下了早朝后，一如既往长春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