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文竹文兰都有些诧异,她们并不知道冷南晴已经被休弃出门。
“别问了,好好养伤,这信记得帮我转交……明天再转交。”冷南晴说完就走了。
文竹瞧着那封信,信口封了金漆,信封写了四个字,王爷敬启!
被休回去的女儿忽然发疯,放火烧了父亲,把自己也烧死了,这听起来没什么问题。
但,问题就在禀报说冷镇桓昨晚约了几位官员,不知道是要密议什么事,既然是晚上碰头,必定就是密议大事,肯定会派人守着,怎么会叫冷南晴一个弱女子闯了进去,而且听说还是提着一桶火油的。
若说是临时起意,那绝对还不能叫人信服。
她本该是要去给皇后请安的,但是,之前南宫瑾瑜千叮万嘱,尽可能不要出东宫,她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叫阿佩过去请安,问问皇后身体怎么样。
如今惠贵妃的事已经过去了,皇后不用再装病。
只不过,阿佩过去请安的时候,却刚好遇到皇帝在。
冷南晴在他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我其实也知道,孩子出生之后,你父皇必定会震怒伤心的,到时候牵连很多人,清公主和惠贵妃必定失宠,所以,惠贵妃活着对我们也没有多大的妨碍。”
“嗯,就是这样的。”南宫瑾瑜俯身吻住她的唇,总觉得漫漫长夜,若缺了那运动,就总觉得少了什么没做,睡眠都不香的。
冷南晴抱住他的脖子,主动回应,热火朝天的被窝,翻起了一层一层的红浪。
三月二十一清晨,便听得青龙卫传来消息,说惠庆宫那位腹痛要生了。
冷南晴刚开始盘好绣架,打算开始学刺绣,听得青龙卫禀报,她放下了针线,对嬷嬷道:“我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南宫瑾瑜眉目不尽黯色,“有劳姑姑。”
婉蓉姑姑福身出去的时候,顺便把殿门掩上,殿中原本伺候的人都打发了出去,如今便只有祖孙两人。
皇太后瞧着他,眉目间尽然是欢喜,“此去有两个月了吧?”
洪凌凌与齐白杏对望了一眼,眼底都有些慌乱,本以为殿下回来就是熬出头的时候,结果,殿下压根没把她们放在眼里。
殿门关闭,她们虽不甘心却也只能转身离开了。
原先因着冷南晴赐了礼物给齐白杏,导致她们这一个月都没怎么来往,现在却自动走到了一起,商讨对策。
冷南晴跳下马车,背着包袱,笑了笑,“我自己走回去,谢谢你,卫大人,很高兴认识你。”
卫大人觉得她的笑容里有一种决然,如果她真背叛了冷镇桓,此番回去一定没好日子过。
阿佩进来奉茶,听得说冷随安的事,便道:“属下第一眼看到冷大夫的背影,还以为是王妃呢,这背影太像王妃了。”
“胡说八道。”他接了茶,喝了一口,简直无稽,冷随安虽是女子,但走路弯腰驼背,冷南晴腰姿挺拔,步伐矫健,简直无一点相似,冷冷地看了阿佩一眼,“是个女子你都拿来跟冷南晴比,你眼珠子长膝盖上了吗?”
阿佩吐舌,“殿下,世间的女子自然是不能跟王妃比的,属下错了。”
“但她真有可能是王妃,因为她为了护着皇孙,不惜得罪太傅,以她的身份,难道不知道把太傅拖出去,是何等冒犯之罪吗?”卫大人道。
“嗯,先不要议论,封棺吧。”南宫瑾瑜声音有些颤抖。
心里浮想联翩,手上有些重了,南宫瑾瑜抽气,卫大人连忙道:“冷大夫,你轻点。”
冷南晴忙收敛心神,“对不起。”
“好,好!”冷南晴觉得没什么好说了,这是阴谋权力博弈,看穿,识穿,利用,都有他们的道理,南宫瑾瑜至少没冷丞相这么卑劣。
他至少是为了打探舜王的下落。